回过神的女鬼仿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深怕它反悔,焦急的说着:“我什么都会做!我会听你的话的,请救救我吧!”
“那么就当我的家人吧。”累低着头俯视着它,说着自己的请求。
“我当!我会当的!”女鬼焦急的回应着。
“在说什么呢?”蓝袍男举着刀上前道,“好了,认命吧!”
突然,站在房顶上的累双手挥于空中,数根丝线接连着指尖朝四周散去,丝线在月光中闪闪发光。
走上前的蓝袍男猛然一顿,胸前溅洒着几滴鲜血,刀刃断裂,五人瞬间被四分五裂倒落在地,只留一滩血雾弥漫在空中。
看着地上的残肢,女鬼缓缓起身沉默着。
突然身后脚步声一道道接着传来,它回头愣愣的看过去,好些个浑身苍白,脸颊都带着红色圆点的鬼站在屋前看着它。
直到累走到它的身侧,牵起了它的手走向房屋,对它柔声说道。
“欢迎,今天开始你也是我的家人了。”
【他们的样貌年龄应该都是他们还是人之前的模样吧,猎鬼人有的时候也很难做啊。】
【所以说,成为累的家人都是它们本身自愿的,小鬼也没有逼它们。】
【生死关头是个人或鬼都会应的好吧,它就是在道德绑架!】
【楼上脑子是不是缺钙,谁都没有责任要救谁的好吧,交易不是很正常,更何况人家还是鬼,都还没说它闯进别人的地盘嘞!】
【人家只是想要亲情了又有什么错呢,但它杀人就不对了,杀人犯罪。】
画面一转,昏暗破旧的木屋内,只有一个小房间点着烛火散发着赤红的光芒。
累和一个齐刘海的女鬼跪坐在地上齐齐看着那新来的黑发女鬼。
累伸出双手上下比划了一下,在昏黄的烛火中,它齿间咬着一根丝线,另一只手拉扯将其紧绷着,大拇指轻轻划在丝线泌出一小粒血珠。
滴在了竹席上那早就准备好的一碗清水中,血液滴入后那碗清水瞬间变红。
齐刘海女鬼双手端起这碗血液递向黑发鬼,对它说道:“喝下吧,我们一家人的能力都是来自累的。
因为大家之前都是很弱小的鬼,所以累把力量分给了我们。
累被那位大人看中了,所以这种事情也是得到了特别许可的。”
黑发女鬼接过那碗血液,低头看着液体中倒映着它忧愁的面容,犹豫了一瞬后目光坚定的将这碗液体喝了个精光。
刚把最后一口血液咽到肚子里去,身体里就传来一阵刺痛,它紧皱着眉间,黝黑的眼眸猛然一缩,红色的血丝爬上眼黑,脸上的血管也逐渐暴起。
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上,浑身开始止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看着它反应的累没什么反应,只是语气平淡的说道:“感受到了吗,你已经不用再怕猎鬼人了。”
【累身边那么多家人了,为什么这次只看到了其余的四个人呢,其他鬼嘞?】
【成为小鬼的家人居然还有仪式感,别太正式啊咱就是说。】
【那如果多点血,是不是可以继承累的十二鬼月的位置[狗头]】
【既然喝鬼的血也能变强,那有没有鬼吃鬼的现象出现?】
黑发女鬼暂时无法回应它,身上的疼痛让它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口中不断有白沫泌出滑落脖颈,晶莹剔透的泪珠萦绕着黝黑的眼睛。
“那么,进行收尾吧。”
话落,累伸出手握住了它半张面孔,五指收缩竟将它的脸皮撕扯了开来!
黑发女鬼疼得忍不住尖叫起来,浑身颤抖却又不敢反抗,只能任其动作,随着脸皮慢慢脱离,脸上的血液滴落在橙黄色的衣裳上。
不知过了多久,昏黄的灯光下,一滩血液在木席上早已干涸,地上还散落着几缕黑发。
一个长白发的女鬼捂着自己的脸撑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苍白的指尖还沾染些许血液,瞳孔中是惊魂未定的恐惧。
累和那齐刘海的女鬼早已见怪不怪的了,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看着它。
站着身子的累语气柔和道:“来,把脸抬起来。”
白发女鬼照做,将与跟自己之前截然不同的面孔抬起来,现在的它跟之前站在屋檐下的鬼有些共同的特征了。
“恭喜你,这样一来我们就是真正的家人了。”
【我靠,好残忍啊,居然还要换脸啊!】
【但我觉得换了脸的白发女鬼更好看了诶,之前显得年龄更小点而已。】
【别说这样一看就是一家人了,没想到累居然还有让人变得更好看的能力。】
【既然可以更好看,为什么爸爸和哥哥都长得这么别致[狗头]】
画面一转,一间宽敞的房屋内,每个鬼的身旁都点着一个烛火。
蜘蛛父亲坐在最上座,其余的鬼都坐在它的下方,每个鬼的表情都是严肃认真的,仿佛在开一场隆重的家庭宴席。
视线滑过每只鬼的面孔,最后滑落在它们面前摆着的破裂的碗筷上,似乎在表达它们之间的羁绊也是破裂的。
“这只不过是一场过家家罢了。”
房顶的小阁楼上,齐刘海女鬼看着屋外的夜色,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白发女鬼坐在它的对面,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诶?”
“是没有血缘的拼凑起来的家人啊。”齐刘海女鬼继续说道。
突然,窗外传来了一道凄惨的求饶声,齐刘海女鬼目光平静的看过去,早就已经习惯的它对于这副场景有些麻木。
“对不起!我会努力的,累!我会练习的!原谅我吧!”
一个穿着宽大衣裳,扎着两个小辫子的黑发女鬼跪在累的面前,苦苦哀求着。
“对不起,我这么笨……偶尔还是会变回去!”
累低头阴沉的看着它,随后手朝着侧边猛然拉扯着,空中泛着银光的丝线连接着眼前女鬼的脖颈处。
随着丝线的紧缩,黑发女鬼的脖颈处开始泌出鲜血,它也不敢动作,也不敢任何的惨叫,只是任由其发泄。
就在它以为脖颈要断掉的时候,颈上的力道猛得松懈了下来,它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咳嗽起来。
累面无表情的看着它,启口道:“不用再找借口了,妈妈,好好当个妈妈吧。”
缓过来的蜘蛛母亲将自己的面容变化回白发模样,眼神暗淡道:“我明白了,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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