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龙笑着说道:“陛下,镇西公府可不是靠说话震慑西疆的。”
“可是......”
“臣当年虽年幼,但基础早已经打下,只不过是一个成长的过程而已。”
佘宇晨思考了一会儿,问道:“那,吏官如何处置?”
“阿谀上官,岂能准确记载大蜀国大事,当然不能留,而且要在及时。至于朝臣都有谁不重要,明面上敢于支持晋王者已经下牢,其余这些不过是跟随者。只要对大蜀国忠心,剩下的就是陛下如何用人了。各疆域大将军即将回京都祭拜先帝,陛下可认真考量,酌情应对。”
“那李登书之孙李维,尚未抓捕,该如何处置?”
“李登书一辈子就待在天牢之中,彰显皇恩浩荡,让他看看这大蜀国在陛下的治理下会是什么状况。至于李维妻妾子女,登记在册禁足即可。也能警告他和心存异念的宵小之辈。心有顾忌,就难成大事,若是真的还有隐匿的所为,陛下手中握着李家这些后辈,他也只能是投鼠忌器。”
君臣二人又商议了一阵,佘宇晨才开口说道:“龙儿......”
蒯龙马上阻止道:“陛下,微臣乃大蜀国之臣,君臣礼仪不可惹人非议!”
佘宇晨看着蒯龙一脸正色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日祭奠之后,有关裹挟晋王的相关人等如何处置,由你监督刑部,朕就全权交给你了。”
“臣,遵旨!”蒯龙应下之后,退出了御书房。
佘宇晨看着退下后敞开的门,轻声说道:“李沛,蒯龙此人是真心不想做亲王还是另有打算?”
李沛一惊,这话他可不敢回答,又不能不答,只能硬着头皮敷衍,“恐是蒯大将军成年不久,心中还有一腔报国热血,儿女情长之事还未放在首位,又无长辈提点。”
“希望他真的是这样吧!”佘宇晨口中低语。随即神色一正说道:“命禁军将那史官推出游街示众,当众割舌断手,再囚入天牢,秋后处斩。”
李沛应声赶紧吩咐值守的禁军去办理。
而走出御书房的蒯龙,此刻的心情也是极度复杂。
没想到佘宇晨做了女帝,心头还是没放下这个念想。
民间常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而他要是真的进了这深宫做了亲王,恐怕也只能是青灯常伴了。
身为臣子就已经难以应对这君心,要是做了亲王,岂不是更要小心应对。
蜀道山一个个亲王的陵墓,都是血淋淋的现实。
刚出皇宫,毕旧从一旁闪现出来,刚想说话,蒯龙就出手阻止,上了马车,乌兰如驾着马车一路不停,返回镇西公府。
回到镇西公府,一进书房,毕旧脸色凝重的说道:“适才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在哪儿?”蒯龙问道,“金殿还是御书房?”
“都不是。是在我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毕旧说道。
“是禁军还是李沛?”蒯龙有些疑惑的问道,“之前都没有发现吗?”
“嗯”毕旧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眉头皱起,似在回忆,“也是我有些放松警惕了,这个人之前在皇宫没有发觉他出现过,看身形有点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