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吃得起这种级别的肉,大部分全靠单麒的“抚养费”给力。虽然他很少真正出现在我生活里,更谈不上什么亲密关系,但该给的物质条件却是一点没少。每个月到账的那笔抚养费,数额大到足以让我在这几乎任何地方都能过得相当舒坦。
我一边切着盘里的肉,一边琢磨着,或许我还能给自己多加一份甜点。毕竟今天的好心情值得庆祝,这可是少有的“胜利”日子。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又夹了一块肉送入口中,心里对那株幼苗的挑衅多了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总有办法治它的,慢慢来。
下午的课堂上,我的作业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惨不忍睹,简直无法直视。
老师站在我的桌边,眉头皱得能夹住一张纸,表情既困惑又无奈。他反复看着眼前的黄豆种子和我的操作记录,似乎试图找出个合理的解释。然而,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我刚一拿到种子没多久,它们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原本饱满圆润的黄豆,现在干瘪得像被踩过的塑料球。
其他同学的种子至少还保持着初始状态,而我的种子,看上去像是经过千百年风化的化石。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老师试探着问了一句,声音中透着一种对教学对象难以置信的疲惫感。
我低头瞅了一眼那堆“枯黄的豆尸”,在心里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做到?我能说是桌上那株诡异的青色幼苗搞的鬼吗?它从早上起就带着强烈的领地意识,连别的植物靠近都要“吸食”对方的生命力。现在看着这些可怜的黄豆,我只觉得更加头疼。
“也许是种子的质量有问题?”我试探着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语气里甚至带了点自己都没法信服的犹豫。
老师显然不信,低头盯着那些种子,皱着眉头喃喃道:“不可能啊,同一批种子,别人的都好好的,就你的出问题了……”
我耸了耸肩,不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接受这个课堂上最惨作业的“荣誉”。旁边的同学们偷偷瞄了过来,有的捂着嘴偷笑,有的低声议论,甚至还有几个在看着我桌上的那株青色幼苗。神色各异。
再一次拿到老师给的黄豆种子后,我不敢再冒险将它们放在桌子上了。
那株青色幼苗正静静地立在那里,虽然一动不动,但它散发出的那种占有欲,似乎已经浓烈得快要化为实质了。
我看了它一眼,又低头看看手中的种子,心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抱着一个备用的小花盆,索性蹲在地上捣鼓起来。
这姿势实在称不上优雅,旁边路过的同学忍不住朝我投来几道奇怪的目光,有的甚至小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