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公问道,
“你道是谁偷走的?”
公西鲁说道:“是不是张小通?”
螳螂公手一起落,拍了他的脑袋,骂道,
“笨蛋,肯定是那驾御重明鸟的孩子。”
公西鲁摸着自己的脑袋,扭头看向墙壁,指着第一幅画,说道,
“那鸟便是重明鸟了。”
螳螂公继续讲道,
两派得知宝鼎被盗,他们能想到的自然只有那孩童,可是那孩童早已消失得无处可寻。此间消息立马在江湖中已传得沸沸扬扬,一日之间名扬万里。南北两派的十年一次的泰山大会竟被一个孩童搅得天翻地覆,还丢了天王巨鼎,这件事说出去,谁也不能相信。可是此孩童的究竟来历是什么呢,世人都无从得知。两派后来一直忙于搜寻那孩童的踪迹,可是一直毫无所获。
就这番过了二十余年,直到一日,那孩童忽然又现身中原,稷山书院掌门华无雨和御天城掌门吴起云听说了他到了泰山,又是愤怒又是心急,立即帅本门弟子前来捉拿此人。这一见可是过了二十年,那孩童已成长为倜傥成熟的男子了,华无雨厉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盗走我派的镇派之宝?’”
男子见到两派如此兴师动众,哈哈笑道,
“贵派法术不精,将天王巨鼎占着,难免有点暴殄天物,在下只是将其善加利用了一番。”
吴起云说道,
“孽贼,还不快将宝物速速归还!”
男子说道,
“众位若是想要回这宝鼎,也不是不可,只要将我打败了便可取去。”
华无雨听了他的话恼羞成怒,当即上前与他对战,那男子唤出一头似龙非龙,似虎非虎,似马非马的奇兽,一眼之下,灵光爆闪,众人还未看清楚,华无雨竟不自而退了。吴起云眼见此景,应声而上,唤出畫涧战豹,欲与男子大战一番,不料十招之内,竟然一败涂地。
华无雨看着这头奇兽足踏祥云,目含紫电,头长四角,背脊似火,竟痴呆了半晌,一时说不出话来。两派弟子见此景,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公西鲁忽然插嘴说道,
“师父说御常一个人同时只能缔结一只灵兽,这孩童驾御的可不是重眀鸟么,怎么又变了一只?这是什么灵兽?”
螳螂公说道,
“他换了一只灵兽。”
公输步道,
“那这四脚奇兽又是什么灵兽?”
螳螂公望向殿堂角落那一尊凿乱的雕像,说道,
“那是勾陈。”
公西鲁没有说出话来,看着螳螂公,像是在问,“勾陈是什么灵兽?”
螳螂公又道:“那勾陈并非什么灵兽,而是修炼了上万年的神兽,神兽乃介于半神与半兽只间,传说在世间生灵中修炼成灵兽的为数不少,但是神兽只有四个,这勾陈便是其一。”
华无雨看见这头奇兽,想起了一本叫作《万兽本纲》的书,里面记载一头神兽,叫做八通勾陈,正与之相符。华无雨当时便傻了眼,他知这勾陈乃是上古神兽,凡人就是瞧上一眼都很难,别说降服它了,就连创派祖师姬仇瀛也只见过一次。可是眼前这个男子刚及而立之年,竟然驾御着神兽,可见此人御令术已达到了登峰造极,前无古人的地步。他知自己就算再修炼一百年也无望夺回祖师的宝鼎,这二十年间,他闭关修炼,为的就是今日能有机会夺回巨鼎,不料对方的精进速度远超他想象,想到自己位居稷山书院掌门,却让祖师的宝物就这样落入他人之手,可成了千古罪人,越想越难过,激愤难当,终于当场自刎而死,以身谢罪。
他死前对着所有弟子说道,
“此间罪只只我一人承担,你们不可再有天王巨鼎的念头,回去后,好好习练本门法术,争取广大门派。”
说完便即死了。南派弟子忽见掌门自刎而死,哭得那是呼天抢地,说不出话,也不知掌门其实是不想让他们徒然送命。众人欲替华无雨报仇,可是掌门死前的遗嘱不能不遵从,于是在悲痛之中,带着他的尸首回幽冥谷去了。吴起云见状,痴呆竟不能自己,门下弟子问话,他也不答,口中只是在说,
“走,走,快走!”
公西鲁说道:“那勾陈究竟有多可怕,北派的吴掌门也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