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名剑遗失(1 / 2)

山海众生录 广也月 1974 字 8个月前

天荡神剑突然驾凌,必有大事。

归百余脸疑道,

“子伯先生为何找我弟子公输步?”

子伯勃然变色,

“哼,本座找他,想必归长老你自己应是最清楚!”

归百余茫然不解,

“不知子伯先生何意?”

稷山书院的众弟子见他盛气凌人,毫无由来,均是怫然不悦,

无不心想,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样火急火燎。”

风静远道,“大叔,你找公输步有什么事,他有何处得罪你了吗?”

子伯一个转身,目光如电,直射其人,锐不可当。

风静远被他一电,把持不住,险些摔倒。

归百余连忙接口说道,

“天荡神剑和我稷山书院皆是南门四派,太阿坛剑主究竟有什么事,如此怒气冲冲要找我弟子公输步,何不讲出来,倘若小徒确实做了什么对不起贵派的事,归某自然会严加惩戒。”

他此话说得不卑不亢,却又不失身份。

子伯连哼了两声,继续说道,

“敢问妙灵长老,在稷山书院,倘若有弟子犯下了欺师灭祖,伤及同门的罪,该怎么处置?”

归百余道,

“那要看他犯的罪有多大了?倘若背着师长做一些雁过拔毛,见利忘义之事,自会将他禁罚面壁数月不等,倘若伤害同门,念及初犯,罚他静心塔思过三百六十五日,每日抄写戒律准则十遍。倘若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经三位长老商议,最严重者便可将其直接逐出师门!”

子伯又道,

“很好,若是勾结邪魔歪道呢?”

归百余顿了顿,说道,

“勾结邪魔歪道,那也要看其本质,若是做出了伤天害理之事本派也绝不姑息。”

他想起先前松子落所说的那个秀才,只怕这件事与其也有关系,于是不敢将话说满。

子伯道,

“哼,请贵派的弟子公输步出来与我这两个徒儿当面对质!”

归百余说道,

“实不相瞒,白某已经数日未见到公西小徒,现在也正在寻找他,不知他对贵派做了什么?”

子伯说道,

“公输步这逆贼,竟敢盗取了我太阿坛吃咤剑!”

众人大惊,

盗剑?

“不可能!”

乩月一听,

大声辩道,

“公输哥哥怎么可能偷东西,你定是在诬陷他!”

子伯道,

“我诬陷他?这吃咤剑乃是我神剑派八坛神剑之一,我敢以剑之名担保,若不是公输步,更不会是旁人!”

松子落说道,

“这位师妹,你刚才说我诬陷他也就罢了,现在天荡神剑的剑主来了,你还说是诬陷,难道天下竟有这等凑巧的事?”

归百余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满是疑云。

天荡神剑乃是南门四大门派之一,

共分八坛。

子伯名为八坛剑主,执掌太阿坛吃咤剑,这吃咤剑乃是一坛的中心,份量之重,决计是不会随便乱说的!

可是,

公输步昨日还在泰安,这短短一日,怎么又会出现在天荡神剑呢?

归百余只觉实是蹊跷,随即说道,

“子伯先生不知,我那公输小徒并没有参加泰山大会,现下也不知在何处,归某正要去寻他。”

于是将来龙去脉大约地讲了一通,又指着叔卞说道,

“叔长老可以为归某作证!”

叔卞不答,却也没反驳。

子伯见叔卞默认了,说道,

“妙灵长老说得可是实话?”

温道弼喝道,

“我稷山书院还能欺骗你不成!”

子伯余怒未消,转身对身旁两人说道,

“霍因、豐(丰)雲,你俩便将这其间的经过一一说出来,免得说我诬陷他!”

左首那青年名叫豐雲,他先前一直低着头,这时微微抬起,

“好,我便将此间经过说一说。”

众人凝神细听。

豐雲又道,

“我本是看守吃咤剑的弟子,就在前些日,苏杭一带忽然出现了一个采花贼,四处作案,手法高明,不同于一般人,官府也束手无策,师父奉命下山沿途巡视,想要抓住此贼然而有一天师父传来消息,已探明白,原来采花的乃是相思洞的金蚕子,这金蚕子厉害得紧,师父让我俩速速将吃咤剑送到他老人家手中。”

说着看向子伯,子伯背着手背,面色沉重。

众人听他说到相思洞,又提到金蚕子,

神色一绷,

面面相觑。

金蚕子乃四恶御常之首,修为已至太黄,

犹在螳螂公、沙蝎客、黑蛛女之上。

——

雁荡山滨临东海,乃是东南第一仙山,

山水奇秀,

闻名于世。

山上有一剑派,叫做天荡神剑,

乃是中原三大剑派之一。

派中有名剑八尊,分居于八坛,共八名剑主执掌。

子伯执掌吃咤剑,居依天锋太阿坛。

剑生坛中,

坛乃山根,

山崩剑毁,

剑绝不可轻易拔出。

且坛中每日皆有弟子轮流看守。

这一日,

守剑的乃是派中弟子豐雲。

正值夜守,忽有弟子前来通传,

说相思洞金蚕子忽现苏杭一带,顶风作案,仗着自己修为了得,横行无忌。

子伯剑主守候杭州城中,已有眉目。

特命弟子取剑,速速送往,好助剑主斩杀邪魔。

豐雲得了消息,不敢怠慢。

念动咒语,

坛开剑起,

取剑直奔杭州。

豐雲连夜而赶,终于在天亮之前抵达子伯所在的客栈。

可进了客栈一打听,

子伯剑主已先行离开,只剩另一名弟子霍因于客栈中接应他。

霍因说道,

“豐师兄,事态有变,师父让咱们原地等他归来。”

豐雲当即领命。

两人遂即在客栈盘桓了三日,

子伯剑主不曾回来。两人分外焦急。

该去还是该留,一番彷徨。

可剑主有令,尚不可违背,

只能继续等待。

然而又过了一夜,豐雲起床洗漱,忽然发现吃咤剑不翼而飞,

大惊失色。

这剑他寸步不离身,

怎么突然不见了?

立马告知霍因。

霍因闻听,仔细一想,

除了半夜有人盗剑,再无其他可能。

立马招来店家,问及有无可疑人来,

店家只答不知。

两人翻遍客栈,却无一线索。

这吃咤剑乃一坛命脉所在,

坛在剑在,

这剑一丢,他哪还有脸面见师父。

豐雲气急,

抱头痛哭。

霍因说道,

“师兄,你先莫急,我听说这杭州城中有咱们好几个步光坛的师弟,他们常年行走于杭州一带,对此处十分熟络,挺有几分人脉,咱们不如先请他们来一起想想办法,怎样?”

豐雲别无他法,只能就此。

于是两人暗地里急发门派讯号,暗中约定,明日午间,

西湖畔,

花涧肆。

花涧肆乃是西湖一带有名的酒楼,

水岸独秀,

风景宜佳。

豐雲订了一桌酒席,临窗而坐,红情绿意,可览尽湖光春色。

到了第二日,

两人提前赶至花涧肆。

上得酒楼,

忽见一人迎面走来,匆匆而下。

酒楼飘香,宾客满至,本是常事,

可此人手中偏偏拿了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