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爷子看着旷野说:“彦诏在那边和他三叔说话呢,你直接过去就行啦。”
“多谢老爷子。”
“你是彦诏的弟弟,跟着喊声爷爷吧。”
“多谢爷爷。”
“哎,去吧去吧。”旷老爷子又怕他找不到,招呼孙女说,“语柔,带你……”
“五哥。”邢语柔接上话,“五哥我带你去找大哥。”
两人找过去的时候,邢三叔已经不见,只剩下邢彦诏和骆槐,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邢彦诏指着湖里的两只黑天鹅叫骆槐看。
湖面鎏金,波光粼粼,天鹅交颈。
邢语柔感叹画面美好。
旷野轻轻哼了一声。
待两人一走近,就听到邢彦诏说:“这两没羞没躁的小畜生,光天化日的。”
敢情是在指着黑天鹅骂呢?
邢语柔裂开了。
大哥怎么一开口就破坏气氛。
旷野一副我早就知道的神情,诗情画意的东西甭指望他哥,他哥没这细胞。
这时候骆槐说,“是啊,也不知道以前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抱着不肯松的,还不是春天呢。”
“啧。”邢彦诏咂嘴,“你这小嘴可以啊。”
“三婶今天已经夸过我这个了,你得换个别的夸。”骆槐仰头看着他笑,慧黠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
邢彦诏捏着她的下巴,左看一下,右看一下,低头正想亲一口,突然看见弟弟妹妹走过来。
他松手,嘀咕:“两糟心玩意儿。”
骆槐回头,见是他们,用手拍了邢彦诏的手臂一下,“好好说话。”
“没事,我哥从不说人话。”旷野越过他们,身子轻轻靠在一棵树上,望着湖里还在情意浓浓的天鹅,“是挺没羞没臊的。”
邢语柔:“……”
她还是去找大嫂吧。
四人在花园里闲坐半晌,慢慢悠悠踱步回去,看见的依然是他们离开时所见的景象,还围着子越逗着玩呢。
唐竹:“小子越的爸爸妈妈回来啦。”
大家又朝四人看过去。
骆槐自然而然走过去,和邢母对视的功夫,邢母立马移开目光,起身时稍微有点局促。
她没说什么,只是弯腰抱起孩子的时候,夹着嗓子说:“呀,子越得奶奶和爷爷抱了呀。”
邢母看一眼骆槐。
骆槐又注意到儿子的手腕上多了一个翡翠做的磨牙棒,伸手捏了捏。
“是我送给子越的。”邢母说完又补充一句,“安全的。”
“奶奶送的呀,子越谢过奶奶没有?子越谢谢奶奶和爷爷。”骆槐虽然没有看邢母,却用语言在表达孩子肯定认他们是爷爷奶奶。
邢母心中感动。
只是,彦诏和骆槐是不是永远不会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