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蓝色的长裙勾勒出纤薄的腰背,长发被抓夹盘起,露出雪白的天鹅颈。
而她的敏感点在耳后,宣景盯着那处,瞳色渐渐深了,呼吸也越来越沉。
丛芸端着冰粥边走边吃,突然被人撞了下,手里的东西泼了人一身,不等她开口道歉,就看到那张清俊淡漠的脸,还有他嫌弃无比的眼神。
丛芸脱口而出:“宣总,你怎么在这?”
宣景眉目间似覆了一层冰,t恤背后湿了大片,粘粘的不是很舒服。
“你都不看路吗?”
丛芸不好意思的道歉,抽出纸巾帮他擦。
“不好意思,没注意。”
宣景没理睬她的歉意,此刻只想换身衣服。
丛芸见他不适的扯了扯衣襟,“我赔你一件吧。”
宣景满脸不悦,“我只穿这个牌子的,这里有吗?”
怎么可能有,这不难为人嘛。
“我赔你洗衣费行吗?”
“我差你那点洗衣费?”
丛芸皱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宣景左右看看,周遭喧闹,连个换衣服的地方都没有,“跟我走”
“去哪?”
“能去哪,我住的地方。”
“……”
丛芸心有余悸,站在那没动。
宣景走几步回头,要笑不笑的说:“你不该帮我把衣服洗干净吗?”
丛芸眨眨眼,这才跟了上去。
等到了宣景住的宾馆,丛芸站在门口又停下脚步,宣景越过人,推开门说:
“进去啊,发什么呆呢。”
丛芸难为道:“要是被人看到……”
不等她说完,直接被宣景握住腕子拉进去,“你再站一会儿,就真有人看到了。”
宣景按了电梯,轿厢里就他们两人。
他问:“你来海安干嘛?”
丛芸说:“来看亲戚。”
“什么亲戚?”
丛芸抿唇,“……姥姥。”
宣景微微皱眉,目光移过来,从镜面似得门上看向丛芸,她不自在的垂下眼。
气得宣景说:“你防我跟防贼一样。”
丛芸想说没有,可她现在的表现没有说服力。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
闻言,宣景的脸色缓和几分。
“觉得别扭还是尴尬?”
丛芸说:“都有吧。”
叮一声,电梯停在三层,打断两人的对话。
迈出电梯时,丛芸问:“你来海安是公事?”
“不是。”
“哦。”
宣景刷开门,让出过道,丛芸拘谨的走进去。
一回身,看到她站在房间中央,抱着手臂有些无措。
“喝什么?”
“不渴。”丛芸看向他的t恤,“衣服脱了,我给你洗。”
宣景盯着她看了两秒,走到丛芸面前脱下上衣。
当男人健硕的身体暴露在视线里,丛芸将脸别向一旁。
宣景笑下,“又不是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