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严志远解决了,我想好好休息下。”
宣景从鼻前轻哼出一声笑。
“笑什么?”
宣景说:“一个严志远就把你搞得精疲力竭,以后要再遇到同样的人,是不是要休个年假?”
“那倒不至于。”丛芸放开人,说:“我跟严志远可不是斗几天的事,跟他有好多年了,他总背地里给我使坏,还去张总那说我不是,总之,我这些年能一直努力,一直不懈怠,还得感谢他这个对手。”
宣景顺了顺她头发,“这就对了,你要感谢每一个给你喝倒彩的人,这些人……”
还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结果宣景一句话让丛芸噗嗤笑出声。
“都是你的仇人,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现在是信息时代,火车都提速了,报仇也要赶早,早报早舒爽,有仇不报,缺心眼。”
丛芸笑睇他眼,在宣景坚硬的胸肌上拍了下。
见她噘着小嘴笑,宣景捏着丛芸的下巴提起来,湿润清黑的眼睛盯着她,玩味道:“是不是以为我要说大道理?”
丛芸点点头。
宣景屈指轻刮她鼻梁,说道:“大道理是普度众生的。”
“你的意思,我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宣景单指压住她唇,摇摇头,“你是我的偏爱。发生任何问题,不管你是对是错,都怪别人。”
丛芸喜欢被他明目张胆的偏爱。
俩人在深入交流后,丛芸累得睡着了,宣景轻抬她的头,将胳膊抽出来。
拿着手机走到浴室关上门,他打了一通电话。
……
丛芸每天都提前半小时到公司,将当天要处理的公文先准备好,等秘书来了,把签署好的文件带走,又送来一批需要她签字的。
自从高中毕业后,丛芸有很多年没机会展示自己的名字。但自从升职后,她将过去几年没练习的份都补上了。
她拿着咖啡杯准备去冲一杯冰美式,人刚要进去,在门口就听到高建凯在打电话,从他这边的口气判断,应该是给严志远打的。
丛芸没进去打招呼,而是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
她要确定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串通的行为。
高建凯说到最后很激动,劝严志远放弃新项目,提及制成产品后将存在有害物质超标的问题,严志远似乎并不在意,他看中的只是拿下新项目,要做明年首个项目的彩头,维系他在公司中的地位。
但聊着聊着,似乎没谈拢,高建凯频频道歉,还一副十分无奈的语气说一切都听他的。
丛芸忽然灵光一闪,会不会跟她耍的小把戏一个道理?
无非就是讲道理摆事实,表面看起来在劝其放弃项目,实则就是重要的推手,巴不得他执意去要求开发他的项目,但只要项目启动,他未来的日子绝对越来越有判头。
丛芸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她赶紧离开了。
听到门外的说话声,高建凯赶紧挂断了。
他要做的事,绝对不允许被人第二个人发现,严志远可不是个小角色,想扳倒他必须有非常过人的能力和计谋。
趁着严志远出去考察项目的机会,高建凯打算拿着制成品的检测报告去张训庭那唱一出苦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