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芸跟他碰下杯，宣景说：“我明天请谢蔚吃饭。”

看他脸色应该有重要的事，想想也不难猜。

丛芸说：“你打算跟他摊牌了？”

宣景点下头，“李董事他们已经进去接受调查，查到梁薇宁也是早晚的事。让他提早有个心理准备，还有件事，谢蔚想要露娜的抚养权，我有办法能帮他拿到。”

丛芸狐疑，之前听宣景提起过，孩子在两岁之前都会判给母亲抚养。

“能什么办法？”

宣景默了默，在丛芸耳边低语几句。

“……”

丛芸瞠眸，缓缓转过脸，“是不是太……”

宣景了解梁薇宁，他想达到的目的，任何事都不会成为阻挡她的理由。

“对付她这样的人，这是唯一的办法。”

中途宣景去卫生间，手机留在餐桌上，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丛芸看眼上面的备注是谢蔚，拿过来接起，说：

“谢蔚，我是丛芸，他去卫生间了，等他回来，再给你回电话。”

“不用了，”谢蔚冷冷地问：“李董事是不是被抓了？”

丛芸顿下，“……我不清楚，宣景从不跟我聊工作上的事。”

谢蔚：“你真不会骗人。”

丛芸抿下唇，没想到竟然被谢蔚识破谎言。

“额，谢蔚，你还是等下吧，我让宣景给你回电话。”

谁知，谢蔚不答反问：“他们之间的事，不会牵扯到薇宁吧？”

丛芸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还是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不会的，他们之间没业务接触。”

此时，宣景返回包厢，看到她正在接电话，而丛芸如释重负的把手交给宣景。

宣景看眼手机，才对里面的人说：“谢蔚，是我。”

谢蔚沉默须臾，才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薇宁？”

如果刚才是因为丛芸，谢蔚才一直收敛着没直接问，那么现在，面对宣景，他无所顾忌。

“谢蔚，我们明天还是见面后再聊吧。”

谢蔚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但在他眼里，是信任宣景的，相信他不会把三人的情谊抛到脑后。

可真相就是让他失望至极。

宣景不光辜负了他的信任，还要将梁薇宁送进监狱。

“就在电话里说吧。”谢蔚语气淡淡。

丛芸一直在观察宣景的脸色，通过他的回答，貌似两人正在问题间拉扯。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见面聊。”宣景坚持。

谢蔚更是坚定，“一两句话说不清，就多说几句，我有电话费。”

看来是躲不过了，只能正面回答。

宣景说：“如果我能帮你拿到抚养权，你愿意接受我提供的方案吗？”

谢蔚问：“什么方案？”

宣景把跟丛芸说的方案又说了遍，果不其然，谢蔚很抗拒，甚至跟宣景在电话里吵起来。

挂了电话，宣景脸色阴沉，灌下一大口红酒，才起身离开。

夜里，酣畅后的空气中漂浮着奢靡的味道，丛芸俯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说道：

“明天还约谢蔚吃饭吗？”

宣景说：“也没说取消，就是照常。”

等两人出现在包厢时，谢蔚脸色明显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