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微笑，“嗯。”

他眼睁睁看着年轻帅气的许天宁把丛芸带走了，望着两人的背影，要说不生气还真有点难度。

保持微笑。

宣景提醒自己，走到一个能看到他们的角度，但又不至于被丛芸认为自己在看着她。

经过身边的服务生问他需不需要酒水，宣景就拿个香槟的工夫人影就不见了。

“……”我擦！

宣景拿着高脚杯开始满场找人。

胳膊被人撞了下，杯里的香槟溅了前面人一身，察觉到背后的凉意，那人回头察看，却惊讶道：

“宣景。”

宣景目光一凝，“……陆予诺？”

“你还真会给我见面礼。”陆予诺莞尔一笑。

宣景尴尬的说：“不好意思。”

她往人群外走，说道：“这是不是证明我们还有交情在？”

宣景回头又看眼丛芸消失的方向收回眼，“我让服务生给你处理下裙子。”

“不用。”陆予诺说，“我去卫生间擦一下就好。”

带着歉意，宣景陪她去处理裙子。

陆予诺到卫生间门口，“额……还真要麻烦你去帮我借一条干净的毛巾。”

宣景：“好。”

须臾功夫，宣景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返回。

“给。”

陆予诺接过来，进了卫生间。

他在走廊里等着，心思却一直在1号厅里。

一门之隔，里面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陆予诺从里面出来，转过身问宣景，“擦掉了吧？”

宣景看眼，指着一处，“这里没擦掉。”

“哪里，”陆予诺回头往下看，手也背过身后在他指的位置擦了几下。

“再往左点，回去点，再往下……”

来来回回也没擦对地方，陆予诺额头都出汗了，转身把毛巾给他，“你帮个忙吧。”

宣景没接，“你等下。”

他叫来保洁，“麻烦帮擦一下。”

保洁的清洁用品多，对处理客人身上留下的污迹有专门的用品。

“这是酒吧？”保洁问。

宣景说：“香槟，我不小心洒上的，麻烦你了。”

陆予诺弯下唇，“能处理掉吗？”

保洁犹豫，“……能倒是能，但你这裙子我怕清洁剂太猛，容易让裙子掉色。”

陆予诺微笑，“没关系，掉色也不用你负责。”

闻言，宣景说：“掉色我赔，你帮忙下，我不方便帮她擦。”

既然两人都有交代了，保洁开始用清水擦，但没擦掉，她用了去油污的清洁剂，结果香槟留下的水印去掉了，可过一会儿喷过清洁剂的布料颜色花了。

“哎呀，”保洁慌了，看向陆予诺。

陆予诺也发现了，“没关系，这不挺好看的，像扎染过的。”

宣景说：“麻烦你了，裙子我赔她。”

保洁又看向陆予诺，后者说：“没事，你去忙吧。”

保洁这才离开。

宣景拿出手机，“裙子多少钱，我转给你。”

陆予诺说：“瞧不起谁呢，一条裙子我还找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