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想拿到原始数据还是要通过张跃光的老婆,正在丛芸发愁时,张跃光看向进来的人,艰难的朝她招手。
“要喝水?”袁雅洁将药放在枕边,弯下腰问。
张跃光含糊不清的说:“有,些,工作上的……文,件,你,帮我,拿来,让她,带走。”
闻言,袁雅洁撂下脸,“你都病得起不来床了,还想工作的事。”直起腰对丛芸说:“他现在都半边身子都瘫了,你们公司还让他干活?有没有点人性了?”
丛芸被堵得语塞,刚要解释,张跃光攥起拳头重重砸在病床上,记得嘴里发出呓语,却半个字都听不清。
见他急了,袁雅洁也不敢再刺激他,毕竟全家人的生计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改变。
“老张,别急,我去取就是了,你别着急。”
丛芸也担心他一着急病情加重,连忙劝道:“张哥,别激动,有什么事等你病好了再说。”
张跃光嘴上不利索但心里明镜的,“等,等我,病,病好了,就,来不及,了。”他看向袁雅洁,“去,现在,去,取。”
“好好好,我去。”
袁雅洁实在拗不过他,“放在哪了?”
临走前,袁雅洁只能让丛芸先帮忙照看一阵,人便匆匆离开了。
等袁雅洁走后,丛芸起身给张跃光剥了个橘子,张跃光抖着手接过橘子瓣儿,吃东西时嘴角会流口水。
丛芸心里不是滋味,要不是因为这场诉讼,老张也不会急火攻心住院,也许还会落下后遗症。
张跃光接过她递来的纸巾颤抖着手擦嘴角,丛芸说:“张哥,我到公司后,只有你是真心实意的教我东西,我很感谢你当初的帮助,这次事,你放心,我相信绝对不是你的问题,我会找到原因,还你清白。”
也许是病重之后的心境变得脆弱,听到丛芸的话,张跃光竟然眼圈泛红,嘴唇也瑟瑟抖着,眼睛里满是感激。
“谢,谢。”
“不用谢,你不该被诬陷,也不该背负不属于你的骂名。”
一句不该背负让张跃光终是没绷住情绪,用力别开脸,偷偷抹眼泪。
都说英雄迟暮,当你真正看到此情此景,不光心酸,更有惋惜。
一个人的成就也许不会被放大,但一个人的灰暗一定会被很多人记住。
如果这场官司张跃光败诉,不光毁掉他在业界中的声誉,连科尔公司也会名声扫地。
两小时后,丛芸带着资料返回公司,资料袋里还包括一个U盘,丛芸先给U盘备份,又将全部资料拿去复印。
忙了一下午,将全部原始资料封存在公司的档案柜,等丛芸抱着一纸箱的资料回家,累得两条胳膊都酸了。
正垂着肩膀,接到宣景晚上要应酬的消息。
彼时,云杉私人会所。
宣景与谢蔚并肩而行,谢蔚边走边问:
“突然约我出来吃饭,什么事?”
宣景反问:“约你吃饭我还得有理由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谢蔚越发觉得宣景今晚肯定有事瞒着他。
服务生带两人来到包厢后,贴心的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