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能写出这样一封信的人,必定出于善意但有难以公开的理由,但这封信的可靠性不容置疑。
当初真不该有任何的纠结,我们应该一开始就带着你们全家去港岛,那么晓娥不会遭遇不幸的婚姻,过去这么多年我们也无须担惊受怕,连仆人也不敢请,所有家务只能亲自操劳。
在娄正诚的眼里,假如他们没有留下,母女们会在港岛过上富裕悠闲的生活,衣食无忧。
特别是对他女儿而言,不必因为学业而被迫嫁给如同许大茂这般卑微且不靠谱的人。
如果去了港岛,娄晓娥有机会接受大学教育,也许还能进一步出国留学,与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联姻,成为一个青年才俊的佳侣。
\"老爷,不要这么说,当初我也是愿意留下来陪伴您的。
如果没有那个选择,我就无法成为您现在的唯一伴侣,我感到非常满足。
您可以放心,等到了港岛,我会让着大姐姐们,据说那里承认先前的婚姻制度,她们依旧是大房。”
看着这样理解和善的妻子,娄正诚心中感激万分,他知道当年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秀芳是真的深爱着他。
但同时,他听出了妻子称呼中的犹豫。
他微笑着牵住她的纤手,深情地道:“秀芳,你一直这么体谅我。
请不用担心,我们早十多年已经分家。
在港岛,我和佳玲将不会复婚。
那时的爱已逝,十四年的分别也更显遥远。
届时我们只是去见见面,你在法律上永远只会是我的唯一妻子。
而这次携带的财产,不会再分给他们明杰兄弟,全部留给晓娥。
这笔财富会确保她的安乐,弥补过去的遗憾。”
听到这番承诺,娄谭氏激动不已,所有的不安终于放下,她忍不住扑进丈夫的怀抱。
“正诚,谢谢你。”
娄正诚豪爽地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无需多言。
首要任务将是迅速清理和转移财产。
考虑到可能会招致怀疑的部分不能处理,剩余产业最快也要一个多星期来料理。
我还得筹划前往港岛的路线,确保我们可以安全地带着财宝离开,到达那片新天地。
\"
考虑到所有的细节和确保万无一失,这个计算下来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因此,再多忍受我们的女儿半月的时间也是必要的。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就让许大茂去体检。
如果他的身体健康真的存在问题,我们便有足够的理由促使女儿与他离婚,即使许家不满也无法阻止。
并且,即使高层得知,他们也不易起疑或有所干预,只会认为是正常的婚姻变化。
到时,等两人离婚了,我们就找个托辞悄悄淡出大家的视野,静悄悄地离开,这样等其他人意识到我们已经离去,可能就无法对我们做什么了。”
娄谭氏温柔一笑,“是的,我听你的。
至于女儿那边,虽然舍不得她受苦,但她苦了一整年多,半个月也不在乎了。
我相信以后女儿明白**的时候,她会体谅我们的。”
接着,她忽然表情转为严肃,缓缓道:“不过诚诚,既然许家敢这般策划陷害我们,而许大茂又是那样对待我们的女儿,要是仅仅让她与许大茂解除婚约对他们太轻巧了。”
毕竟,娄谭氏本是名门世家,虽不是正宗族裔,但她自幼眼界不俗,也是手腕灵活之人。
记得,她身为谭家长辈的边缘亲属,曾享有不容忽视的地位,照理来说要嫁给地位相当的好夫君本不困难。
然而当年的娄谭氏是个高傲的心境,她不屑于成为一个寻常富婆的生活伴侣,然后在一个偶然的晚宴中,遇见了比她年长十几年却温文尔雅的娄正诚,并在深入了解他的背景后,对他倾心不已。
于是,无论家人的反对或是家庭声誉的损失,娄谭氏仍然坚定地选择了成为娄正诚的情妇。
结果,她的选择无疑没错,她不仅打败正妻和其他妾侍,更让娄正诚的心里充满对她的爱意,成为合法且受宠爱的妻子。
因此,娄谭氏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富裕夫人,而是新中国成立后,为了稳定生活的需要,加上没有了跟她争宠的对手,使得她放松警惕、性情平和。
实际上,和娄正诚一样,她内心同样坚韧难惹,绝非轻易妥协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