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也觉得宋梅芳卖房的情况有些不对劲，还去调查过那张合同，核对过上面的指纹确实是宋梅芳的。

再加上宋梅芳平时沉默寡言，又是被自己的叔叔送来的，所以他没有继续深究。

但现在听到林建国这样说，老周忽然感到许多疑点。

比如宋梅芳的精神状况，她虽然少言寡语，但并不像那些典型的疯子。与村里的其他疯子相比，她显得很正常。

“林医生，您觉得宋梅芳真的是精神病吗？我怎么觉得她和其他精神病患者不太一样？”周队长问道。

“是啊，我们村的疯子整天在外游荡，见到人就傻笑，还不停地说些没人听得懂的话。相比之下，宋梅芳完全不像疯子！”小王在一边附和道。

“你们村里有这么一个疯子？他住精神病院了吗？”林建国好奇地问道。

“他哪里住得起精神病院，他家很穷。”小王说道。

林建国点点头，他知道现在的医疗条件有限，精神病院无法免费收治所有患者。像刘建民这种可能危及他人安全的病人才会被强制送往精神病院，而其他相对 harmless 的患者只能由亲属决定是否入院。

“精神疾病种类很多，在医学上，疯子与精神病有区别。通常我们所说的‘疯子’或‘精神病’是指丧失自理能

“走吧，现在就出发！”老王点了点头，转头对小周说：“你留在这里，我去趟林家村。”

说罢，老王和陈晓民便出了门。

陈晓民有自己的车，便驾车带着老王直奔林家村。

车停在村口，二人下车步行前往村中。

途中，那个养蚕人家仍守在那里。

“老杨，林天成还在村里吗？”老王上前问道。

“哦，是王队长呀……我一直在这，没见林天成离开村子。”养蚕人回答。

“这样最好。”老王点点头，加快了步伐。

“两位这是要去……”养蚕人家话说到一半，止住了。

“我们要找他了解些情况。”老王简短地回应。

老王与陈晓民步入村中，径直走到林天成目前居住的地方——林家的祖宅。

这座古老的住宅由一片大院落围合而成，围墙上的砖头比周围村民家的更加考究，全都是优质的青砖，远远超出邻里的建筑质量。

透过院门能看到，里面种满了花朵，陈晓民一眼认出这些都是林小凤种植的。

“林天成！”老王高声呼喊。

稍顷，林天成自屋内走出来，来到门前，为他们开了门。

他疑惑地打量着陈晓民和老王，不知这次陈晓民为什么又找到自己。

他记不清在被陈晓民催眠时发生了什么，只依稀记得这个穿西服的人来访过，询问了关于林小凤的一些事情，具体谈了些什么已不复记忆。

“林天成，这里真是个享受的好地方。”老王淡淡地说。

“还过得去。”林天成含混其词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