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切不可以身犯险,前几日黑苗对大理城发动突袭,而我我族城外守军竟然毫不知晓,此事本就蹊跷,这几天我派人对城外进行全面搜查,仍是未能发现蛛丝马迹,这群人总不能是飞过来的吧。”白苗族长来到赵灵儿面前,拉着其手说道。
“如此规模的大军突然出现在城外确实令人匪夷所思,但今日这地魔兽突然出现在巫月神殿内,我已猜出其中缘由,定然是拜月教以某种方法控制操纵地魔兽挖掘地道,黑苗士兵正是从地道穿过来的。”赵灵儿看着黑黝黝的洞口,随后对白苗族长说道,“蛮阿姨,今日地魔兽偷袭神殿,若是明日偷袭城中百姓这当如何是好,我必须赶快揪出这幕后主使,我想这也是我娘的未竟之志。”
白苗族长还欲阻拦,赵灵儿从怀中取出圣灵珠递给白苗族长,并坚定说道,“如今拜月教利用煞气军队和魔兽用来打仗,此番行径人神共弃,我身为女娲后裔,同时还是南诏国的公主,无论如何都应去解决这一切,也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时代信奉瞻仰我族的苗疆人民。此去南绍城恐怕极为危险,这圣灵珠万万不可落入拜月教手中,二来如今地魔兽隐匿在地下行踪未定,这圣灵珠为历代女娲后裔灵魂依附之所,其蕴藏灵力也可用来镇压魔兽,令其不敢贸然进攻...”
“该面对的,总是该去面对...”
次日清晨,赵灵儿早早便起床更衣,看着床上仍在熟睡的李逍遥和女儿李忆如,长长叹了一口气,正要推门出去,却无意吵醒了李逍遥,李逍遥见到赵灵儿穿戴整齐似是要外出,赶忙问道,“灵儿,你要去哪里?”
“逍遥哥哥,此番到南绍城恐怕凶多吉少,这是我和拜月教主的世仇,我...不想让你犯险。”
“灵儿,都这时候怎么还跟我说这话?”李逍遥猛然跳下床,跑到赵灵儿跟前将其抱住,“你我已是夫妻,当日我们在女娲神迹之中面对圣灵之时,我便说过夫妻应该风雨同舟,无论前方有何艰难险阻,我都会与你共同面对,不计生死!”
熟睡中的李忆如翻了个身,双手似是有意识的向前探了探,好像是在寻找父母,发现床上并无别人便醒了过来,睁开水灵灵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婴儿的眼神总是清澈美好,毕竟刚刚降生到世上不久,未经人间喜怒,又怎会有人之情仇?
二人将女儿托付给白苗族长后便欲前往南绍城,白苗族长拍着胸口表示定会尽全族之力保护好李忆如,这时阿奴从一旁跑了过来,拉着母亲的手说道,“阿娘,我也想跟着灵儿姐姐他们一块去。”
“胡闹,你法术不及公主,功夫不及李少侠,去了之后岂不是帮不上忙反倒让人家救你?”白苗族长拒绝道,还捏了捏阿奴的脸。
“阿娘,我可没有胡闹,灵儿姐姐这次去南绍城毕竟也算是回家嘛,也不是一上来就要打打杀杀的,人家好歹也是公主,身边怎么能没有个同行护法呢?”阿奴一个劲央求着,白苗族长闻言也觉得有理,之前是被与黑苗之间的仇恨冲昏了头,赵灵儿此番虽然是为了苗疆人民到南绍城去调查煞气军团的阴谋,可毕竟赵灵儿是南诏国的公主,是巫王的亲生女儿,不只是替白苗族前去兴师问罪的,于是说道,“好吧,虽然白苗黑苗两族战事不断,但其中缘由都是拜月教挑拨,如今黑苗朝堂情况不明,你们孤身前往恐生变故,我这就挑选一些精干,分明暗两队,护送你们到南绍城。”
“不错,拜月教虽然权倾朝野,但毕竟作为臣子,也不敢公然伤害灵儿,我们此次前往不妨把动静弄大,最好让苗疆所有人都知道,流落在外的南诏国公主如今要回到南诏国,想必黑苗朝堂也不敢轻举妄动。”李逍遥提议道,赵灵儿闻言表示赞同,白苗族长听闻后便派人去挑选护卫人员了。
南绍城距离大理不过百里,十多年前,两座城池之间有宽阔平淡的道路联通,两族百姓来往交流密切,纵使道路途径灵山,山路坑洼处均用石块铺平,途径沼泽、河流之处也都架起木桥,即便马车在路上驶过也不会颠簸,可自从黑苗率先发难,两族撕毁盟约,这来往之人络绎不绝的道路却成了两族厮杀的疆场,路况自是多年无人维护,杂草、碎石早已覆盖了道路。李逍遥、赵灵儿、阿奴以及同行的卫队乘坐车马浩浩荡荡向南绍城方向进发,说来也奇怪,两族辖区交界之处,平日里随处可见的两族巡查士兵,如今竟一个黑苗士兵都没看见。
“前几天灵儿姐姐施法求来甘霖,长期听信拜月教蛊惑的黑苗士兵想必被这神迹吓坏了,连守卫边界的士兵都跑没影了。”与赵灵儿同乘的阿奴看着外面的环境,不多时便看到了黑苗族立下的界碑,如此便正式进入黑苗族的辖区了。
时至午时,车队行至南绍城外的一处村落旁,坐车坐的有些乏了,赵灵儿提议下车活动一番,顺便进村了解一番如今南绍城中的情况。于是便安排护卫人员在村外驻扎,赵灵儿和李逍遥及阿奴三人向村子走去。
“咦?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李逍遥望着周围的环境说道,“我在进入回魂仙梦之时曾经来到过十年前的这座村子,村子百姓民风淳朴,并无好战分子。”
“如此便好,我还担心村中百姓会不会和我们发生冲突,毕竟他们也是南诏国的百姓。”赵灵儿看着近在眼前的村口,感觉此地似乎有些冷清,午饭时间竟然看不到一丝炊烟,村中好像没有人似的。
三人走进村子,却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只见村中的广场和道路陈列了很多具尸体,看其穿着想必正是村中百姓,三人分别查看村民尸体,发现所有人均死于刀伤,且均为一刀致命,道口深且宽,而且散发着一股邪煞之气,血液已然凝固成黑紫色,尸体并未僵硬,看来死亡时间并不长。
“这些村民显然遭受修炼煞气之人的毒手,可是如今南诏国中只有黑苗族人修炼煞气魔功,既然都是同族,却又为何向本族的百姓下此毒手?”赵灵儿愤愤说道,起身环顾四周,用女娲灵力去感知村中是否还有幸存者,这才发觉这村中几乎被屠戮殆尽,只有附近一座房屋内,似乎有一人仍有微弱的心跳。
三人赶忙来到那座房中,见到地上一名中年男子正躺在血泊之中,胸口受到极为严重的刀伤,皮肉外翻,露出的骨骼也已略显黑色。
赵灵儿和阿奴赶忙为其输送真气,男子过了片刻方才苏醒,此时因过度虚弱嘴唇已接近白色,看着面前的三人嘴唇微微颤抖,似是求救,也好像是在道谢。
“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赵灵儿感觉其虽然苏醒,但已是回光返照之态,其血液流失殆尽,五脏六腑也已被邪气入体,如今所说内容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事情,于是凑近了些,以灵力增强听感,细细听其所说。
“今天...失了心智的年轻人...刀...五毒珠...不知道就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