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距离那少女有些距离,加上天色已黑,难以看清那少女的样貌,直到走到跟前,李逍遥和林月如异口同声的说了声“是你?”随后又看向对方说道“你认识?”
二人相向而视,迟钝了片刻,又同时说道“你先说怎么认识的!”
这一举动将那少女逗得咧嘴一笑,李逍遥和林月如这才转过身来面向那少女,林月如认出其便是先前在鬼阴山遇到的女子,而李逍遥则想起当日在老家盛渔村曾和此人有过一面之缘。
林月如正要提起鬼阴山之事,那苗女却率先开口说道,“怎么,要感谢我啊,不用啦,那毒龙砂之毒并不难解,在我们苗疆可不是什么稀罕物。”
李逍遥问向苗女,那群苗人为何要带走灵儿,那苗女爽快的说道,“看在灵儿公主的面子,我便告诉你们吧!我和那群坏坏的苗人都来自苗疆地区的南诏国,只不过我们不属于一个部族,他们是黑苗族的,而我是白苗族的,我就是白苗族长的女儿阿奴。”
“原来是阿奴姑娘,幸会幸会!”李逍遥得知对方是友非敌,并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抱拳表示感谢。
“你是李逍遥,她是林月如对吧,这些我们早就知道了,有一男一女两人一直随身保护着灵儿公主,如此看来,你们便是我们白苗族的朋友。跟你们说实话,我们南诏国正处于内战,灵儿是苗疆领袖巫王的独生女,也就是未来南诏国的继承人,但她的母亲巫后又是我们白苗族巫月神教的大祭司,所以灵儿公主对于我们两族来说都至关重要,当然啦,区别在于,黑苗族现在拜月教掌权,而他们似乎在酝酿什么阴谋,所以灵儿公主只有到了我们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啦。”
听了阿奴的话,李逍遥便明白了其中缘由,接着问阿奴为何孤身在此。
阿奴听到这里便有些紧张,左顾右盼了片刻才接着说道,“我在追踪黑苗人的路上和我们的大队伍走丢了,便只好接着独自打探灵儿公主的消息,可是却被那个人给发现了!”
“是哪个人呢?”林月如好奇问道。
“黑苗人群中有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你们应该见过他了吧。他就是巫王的亲侄子,赵珏!”阿奴说道此处有些激动,“这个人坏透了,因为巫王只有一个女儿,并无其他子嗣,所以他一心想要害死灵儿公主,这样他才能顺理成章成为南诏国的储君!他还亲自策划了进攻仙灵岛,害死了我教的姜护法!”
“我一路暗中跟着这群人,可是竟被赵珏发现了!他想要除掉我,幸好我聪明,躲进了商队这才侥幸逃脱。”阿奴说话的时候仍有些后怕,时不时便会看一看周围的动静。
“阿奴姑娘,那你为何在这城外呢?灵儿他们进城了么?”林月如问道。
“进啦进啦!”阿奴干脆的答道,“我势单力薄,这扬州城还封了城,我想万一我进了城再遇到那群人,岂不是孤掌难鸣。我想你们这么聪明肯定能一路跟过来,因此在这等着你们啦,刚刚你们去那群商人那打听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
“呵呵,阿奴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啊!”李逍遥闻言说道,感觉面前这个小女孩虽然看起来顽皮,却也十分机敏聪慧。
不一会,只听见守门士兵大喊道,“关门了!关门了!还有想进城的人抓紧了!”阿奴闻言便拉着李逍遥和林月如向城门方向跑去,嘴里还喊着“别关门别关门!我们要进城!”
三人打听到商业街的位置便打算寻找客栈住下,可是问了几家都是满房,李逍遥便提议不如找一处人家投宿,可是接连问了几户却接连碰壁,每家的答复出奇的一致:官府有令,城中百姓不得擅自收留他人过夜,否则杖二十,罚钱千文!
三人无奈,便只好返回商业街继续寻找客栈,终于在街尾处找到了一家客栈尚有空房,可是询问价格才得知房钱是平时的三倍,李逍遥有些发火,可那掌柜却不温不火的说道,“现如今扬州城的客栈还有空房的可没几家了,况且价格抬高个两三倍实属正常,你们去别处打听也是一个样!”掌柜说完手持算盘背过身去看了看身后柜子上的花瓶,吹了吹上面的浮土,背对着三人说道,“客房还剩两间,你们爱要不要,接受不了便请离开,顺便提醒你们,知州可交代了,戌时过后可就宵禁了,过期仍在街上逗留被捉住可是要坐牢的,现在还有不到一刻钟,可得想清楚喽。”
李逍遥强忍着心中怒火,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只好交了房钱,那掌柜收了房钱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向楼上喊道,“小六子,别磨蹭了,快伺候贵客三位上楼,三位客官,您可慢着点嘞!”
“前倨后恭,真是小人嘴脸!”三人跟随店小二上至二楼,林月如不满的发着牢骚,而店小二小六子闻言也只是赔笑,不一会便将三人领到客房处。
“这两间便是本店仅有的两间客房了,小的就先下去了。”小六子说完便将抹布搭在肩上下楼去了。
两间客房并不相连,而是中间隔了一间客房,这间客房已有人住了,在走廊还能听见屋内的踱步声。
“月如,阿奴,你们女孩子住一个房间吧,我...”李逍遥还没说完,阿奴却抢先一步冲入左边那间客房,“不行不行,我身上带的蛊物毒物太多,我得自己住一间,你们就凑合一间吧,嘻嘻!”说罢便关上了房门,在房内还向走廊喊道,“你们可别偷偷进来哦,屋子里可有虫子!”
“啊?这...”李逍遥望了望阿奴的房间,又一脸无奈的看向林月如说道,“就剩一间房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那样办喽。”林月如脸色微红,也不待李逍遥回复,便进了右边的客房,李逍遥摇了摇头,也跟着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