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毅耐心地解释:“是啊,但我没说过非得明天就把他抓起来。等个一年半载的,花中飞在七星岛待腻了,自己出来了,我们再动手,岂不是更稳妥?”
玉蝶恍然大悟:“原来哥哥是以抓花中飞为幌子。”
玉舞却还有些不明白:“那我们就不替夏师姑报仇了吗?”
何毅突然板起脸来:“舞儿,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江湖风波险恶,人心叵测。你们武功虽高,但江湖上的下三滥手段却未必能应付得来。你们若冒冒失失地去抓花中飞,只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姐妹俩闻言,都低下了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何毅见状,手指轻扬,示意舒舒将夏威的那把神秘袖箭取来。他指尖轻触上面机关,仿佛拨动了命运的琴弦,“嗤嗤”两声响彻空气,那两支利箭如流星划破夜空,疾射而出,最终钉入对面的墙壁,深深嵌入,仿佛要将墙壁也一分为二。玉蝶姐妹见状,不禁齐声惊呼,眼中满是震撼。
“这,仅仅是这个袖箭威力的冰山一角。”何毅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山谷中的回声,悠悠回荡,“里中更藏有迷烟,一旦吸入,你们皆会为之疯狂,迷失自我,恐怕会心甘情愿地求着让夏威……,届时,你们又将如何自处?”姐妹俩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玉舞更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委屈地道:“哥哥,我们知错了。但师父此刻正在闭关修炼花月夜心法,李师伯又年迈体弱,若我们姐妹再不出手,花月夜剑派在江湖中的地位恐怕将岌岌可危。”
何毅听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深知自己加入花月夜剑派,不过是出于私心和权谋,除了觊觎姐妹俩的美貌和剑派的地位外,他从未真正为门派付出过。此刻,他深感愧疚,于是郑重地对姐妹俩道:“两位师妹,请放心。我何毅虽非剑派嫡传,但既入此门,必当誓死守护。任何亵渎花月夜剑派之人,无论他们逃至天涯海角,我都会穷追不舍,直至将他们绳之以法!”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誓言般回荡在空荡的屋中,也深深地烙印在姐妹俩的心中。
夜色已深,三更时分,天龙帮春秋园内,灯火依旧璀璨如昼。胡远天的逝去,虽为这方天地蒙上了一层愁云,但天龙帮内,早已传出坚定之语,一切如常,同时策划着为胡远天复仇的宏大计划。向天,这位智勇双全的领袖,早已洞察此事的另一层深意——此刻,正是凝聚武林人心,扩大天龙帮影响力的绝佳时机。
送走蝶舞姐妹后,舒舒静静地依偎在何毅身旁,她胸前的柔美如雪,让几日未曾亲近红尘的何毅心生涟漪。然而,门外一声通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大少,孤影山庄李元鹏求见。”何毅心中不满,暗道:“此人来得真不是时候。”
舒舒轻声问道:“是李叔叔吗?”门外回应:“正是。”舒舒随即道:“还是马上去见见他吧。”何毅虽有不悦,却也只得披上外衣,与舒舒一同前去。
见到李元鹏,舒舒心中涌起一股亲切之感,她深深一福,道:“李叔叔,自父亲带我出来,已有三年未归。但请您放心,父亲与师父的三年之约即将到期,届时我必会回家探望。”李元鹏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似乎对庄主当年的决定感到不解。但舒舒坦然告知:“父亲当年败于师父之手,按照约定,我已是师兄的女婢。”
李元鹏听后,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恢复了平静。他嘱咐舒舒与何毅,行走江湖之余,莫忘回家探望。舒舒闻言,眼中含泪,何毅则心疼地安慰道:“舒舒,这几年委屈你了。等忙完这阵子,我一定带你回家。”
宾主落座,舒舒沏好香茗,转身进了里间。李元鹏望着何毅,笑道:“大少真是好手段。”何毅心知肚明,却也不以为意,笑道:“李先生过奖了。您此来,恐怕不只是为了看望侄女吧?”李元鹏坦言,此次前来,实则是受老夫人之托。
二人交谈间,李元鹏突然提及龙虎山之事。他严肃道:“大少可知今日龙虎山来人,并非寻常拜访?詹齐天,龙虎山四大长老之首,身兼道法院与道武院两院掌院使,竟叛逃了!”何毅闻言震惊,他虽不谙江湖事,但也知龙虎山在武林和朝廷中的地位。如此重要的人物叛逃,确实令人费解。
李元鹏叹息道:“詹齐天叛逃之事,在江湖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为何要这么做?江湖中人,无不视龙虎山为圣地,多少人梦寐以求能入其门下。可他却……”他话未说完,但何毅已能感受到其中的沉重。
李元鹏语重心长地对何毅说:“你江湖经验尚浅,还需多加历练。江湖中人心叵测,万事需谨慎。”何毅点头称是,心中却对即将到来的江湖生活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