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幸好老子聪明,不然又被那小娘们儿给逮着了!”
钱鸿文从棋牌室后门逃出去之后便摸黑往家跑,羊肠小道又黑又臭,他一路摸索着墙体,跑了小十分钟才停下来喘气。
“小样儿,跟我斗,还嫩了点嘞。”
钱鸿文嘚瑟地将一口老痰吐到墙角,从兜里拿出烟塞嘴里,一只手点烟,一只手掏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老婆,我还有半个小时到家,你帮我炒个鱼香肉丝……擦……”
巷子口,一辆停着的轿车突然打开远光灯,灯光白拉拉地打在钱鸿文身上,将他像一个小丑般照得无处遁形。
钱鸿文的骂声和他的手机一样,被吓得掉在地上。他猛吸了两口烟,无力地靠上身后的围墙。
喜欢从车里下来,大长腿三两步走到钱鸿文跟前。
“舅舅,跑什么?”
她的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却又沾满了黑夜无边的寒意。
钱鸿文跪倒在地,爬到喜欢脚边。
“大外甥女,我错了,你放过我这个废人吧。”
喜欢皱眉,被老东西没骨气的样子气到,想到自己身上还流着一部分钱家的血液,她都气得毛孔都要粗几个。
眼下她也没耐心和钱鸿文攀扯,切入主体问道:“五年前,我爸妈车祸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车库?”
钱鸿文低着头,后背早已是冷汗涔涔,根本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心里想着如何瞒天过海,但生理性的恐惧让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脑子更是混乱不堪,一句像样的谎话都编不出。
“舅舅、舅舅不记得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