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打开,里面暖烘烘的,夜莺正在擦桌子,抬头看到他,很高兴的样子:“刚刚沈哥去敲门,你没应,他就在猜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让小黄把窗户打开,说你一会儿自己就会闻着味来了。”

钟杳脸上染上了三分暖意,在沙发上坐下,点了点头:“今天的怪物,是什么样子的?”

他没有特别关注这些,而媒体也不会让怪物的高清图放出来引起恐慌。

“哎呀,”夜莺喊了一声,摇头:“管它叫畸形软体动物真是抬举它了。你知道乌贼的对吧,也知道蛇和金鱼的对吧?”

“说重点。”

“就是六条八米长的乌贼,触手是蛇尾巴,脑袋是鱼脑袋,一张嘴,里面还有十二对吸盘……”

钟杳沉默了一瞬,说:“好恶心。”

“对啊,”夜莺道:“哥幸好不在现场,那东西真的好恶心,触手滑溜溜的,一摸一手的绿色粘液,还有腐蚀性,鱼脸上还长了两对黄澄澄的眼睛,脑袋的四面八方各一只,有咱家的桌子这么大……”

她搓了搓自己的手:“游戏里很少有这种嵌合体吧,这东西该不会是玩家搞出来的吧。”

她都看见了,沈裕傍晚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拎了一兜子八爪鱼,说是要炒蒜薹,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不过……今晚真的要吃八爪鱼吗?

夜莺抗议无效,八爪鱼炒蒜薹还是被黄嘉平端上了餐桌,热气腾腾,夜莺一个没忍住,多吃了半碗饭。

吃饱喝足后,钟杳去阳台,在沈裕的注视下,取走了已经晾干的睡衣。沈裕把人拦在楼道里,控诉他:“我的衣服呢?”

他早上可是什么都没穿走。

钟杳抱着那套白色的睡衣,被沈裕堵在墙壁和他的手臂之间,神色未变:“你要拿走吗?”

这么一问,给沈裕问不会了。他到底要不要拿走?

两个人对视着沉默了一会儿,沈裕终于咂摸出来一点意思,撤回自己的胳膊:“就……就先放在你家吧,万一以后还能应急什么的……”

后面的话越说声音越小,钟杳伸手一戳他的胸膛,把人戳地往后退了半步,然后打开自家房门,对着沈裕挥挥手:“那,晚安了。”

沈裕:“晚安……”

回到家的钟杳先去把睡衣放到卧室,又去客房看了眼橘子,蹲在地上跟他玩了一会儿,然后摸着橘子的脑袋,说着:“橘子,你说怎么会有人,一钓就迫不及待地咬钩?”

他这样把自己打开,裹挟着满腔地热情毫不保留地对他释放,就算是块冰也会融化的吧。

何况,钟杳又不是冰。

橘子伸出尖尖的小牙齿轻轻地拽着钟杳的袖子,钟杳由着它拽来拽去,放在一边凳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指尖处傀线出动,卷着手机乖乖送到了他的眼前,是两条消息。

[赵霖]:有结果了。

[赵霖]: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