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消失的鸡蛋6(1 / 2)

阮闻慈是掐着点来的,刚好正点到,其他人还没到。

在阿丽安的示意下阮闻慈坐到了左手边的第二个位置,环视一圈,阮闻慈发现一共只有十把椅子。

加上阿丽安坐着的,一共十把。

这个变化让人心跳漏跳一拍,阮闻慈坐好,一动不动装雕塑。

拜托,我才刚挖土回来,很累,请不要搞我好吗。

阿丽安很喜欢玫瑰花,将玫瑰花放在左手边,细细欣赏过后,发现二哥心不在焉,涂着血色唇脂的嘴唇微张。

“哥哥,你在紧张吗?”

“不,我只是在想他们为什么还不来,浪费食物与浪费时间都是不道德的,而他们两样都占了。”阮闻慈义正言辞道。

“哥哥说的没错,他们怎么还没来呢?要不,我让管家去催他们来。”

阮闻慈带着笑心不在焉地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阿丽安说了什么。

管家?

那不是庄哥吗?

他现在在这儿?

阿丽安从裙子侧边的口袋里拿出了伯爵给她的钥匙,轻轻一晃,钥匙发出清脆的声音。

大厅里没有其他人,阿丽安也不做其他的事,拄着下巴,时不时晃一下钥匙。

阮闻慈有点不舒服,这种行为……很像逗狗。

一分钟后,庄哥、曹思华、白芸和韩华勇脸色不好地出现在了大厅,看来城堡人员里有一条规则是必须听从阿丽安或者钥匙的呼唤。

白颢也跟着一起出现了,不过他那脸色……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一股死感,看不出来好不好。

白颢自然而然坐到了阮闻慈左手边,也就是阿丽安右手边,离阿丽安很近。

“今日春光正好,阿丽安,明日一起喝下午茶如何?”白颢发出邀请。

“自然,哥哥的邀请,我怎会拒绝呢?”阿丽安笑得甜美,但是血色的唇角上扬的弧度太高,有一种惊悚感。

阿丽安发出指令:“管家,去把其他人带来吧。”

与面对白颢和阮闻慈不同,下达命令的阿丽安冷着脸,完全没有了少女的感觉,反而很像电视剧里的反派人物。

庄哥应了一声是,便去找剩下的三个人。

贺辞是在研究他房里找到的日记和前几任夫人的捐款记录,忘了时间。

周其其胆小,打算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反正剩下两天不会饿死熬过就行。

沈晓瑜……曹思华是在地下室门口找到她的。

一楼有个很小的门,打开便是一条窄窄的走道,有着六个小房间,住着包括庄哥在内的城堡仆人。走道的尽头有着一扇更小的门,与墙壁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找还看不见。

打开小门,往下走十几级台阶便是地下室了。

沈晓瑜就昏倒在那儿。

听到“姐姐”昏倒的消息,阿丽安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让曹思华白芸把她带去二楼,一点都没有关心一下的意思。

看来阿丽安真的很讨厌姐姐。

众人沉默着吃了晚饭,有着阿丽安在,庄哥都没心情立人设关心新人了,埋头苦吃。

阿丽安会和白颢阮闻慈说话,都是些小女孩撒娇的话,应付起来不难。

吃过了饭,阮闻慈便回了房。

拉上窗帘,关好门,洗漱之后阮闻慈安详躺在床上。

秒针在表盘上走动,分针在后面紧赶慢赶,时针懒洋洋半天挪不了窝。

阮闻慈起身,穿好鞋子,他还是想要赌一赌。

白天那玩意儿看不见,那晚上呢,能看见吗?

至于规则九,并没有强制性要求阮闻慈在夜晚不能出门,而是“请不要出门”,强调“月光照耀”。

那么,想出门的时候还是可以出的,只是要自担危险。

如果死了,可不要怪副本没提醒。

虽然这种行为很像作死,但是阮闻慈很想知道鸡蛋到底代表着什么。

阮闻慈拉开窗帘,侧着身子看窗外的景象。

可城堡的窗户是五彩的玻璃窗,隔着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有光透过五彩玻璃窗,在房间的地面投下一片朦胧的五色的光晕,外面有光。

阮闻慈用窗帘包住手缓缓推开窗户,一阵风吹过,花香带起窗帘,漾起一片涟漪。

玫瑰花的香气久久不散,风卷着花香转过一圈后出去,带走了一室的憋闷。

阮闻慈精神一振,向窗外看去。

窗外是一片火红的玫瑰,如同火焰一般燃烧,月光成为了火焰边缘的描边,不敢深入馥郁花香中,只虚虚笼着。

在二楼不敢探出头,看得不太真切,但阮闻慈依稀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实在是那个裙子太大了,从胸口处垂下,一层又一层的纱在雪白的皮肤上轻轻飘动,裙子垂到腰际,便和花融为一体。

风吹过,谁又能分辨得出来这是裙子还是花呢?

阮闻慈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不敢多看。

轻轻关上窗户,阮闻慈正欲拉上窗帘,就听隔壁一阵尖叫往下落去。

有人坠楼了!

阮闻慈顾不得会被月光照到、会被花园里的女人发现,猛地推开窗户往下看去——是沈晓瑜。

沈晓瑜额头淌血,惊恐地抱住腿缩在墙角哀哀哭泣。

看来没什么大事。

“嘶——”

阮闻慈拉紧窗户,发现自己的手臂上一片灼热,红红的皮肤不一会儿鼓起了水泡,又痛又痒。

“月光真的很危险,还是冲动了。”

阮闻慈用指甲掐破水泡,挤出脓水,喃喃道:“幸好没有照到脸,不然我就破相了。”

将水泡挤干净后阮闻慈进了卫生间。

早上白芸将他卫生间的门撞坏了,这里没工具,他又只住三天,便没管,现在只一推门就可以了。

一推门,阮闻慈心跳骤停,无他,洗手台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

这也就罢了,但是这个女人的嘴唇被割掉了,用线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