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东西！”

阮闻慈举起生锈箭头防身，警惕地看着被打到墙上然后落在一堆杂物里的东西。

乍一看上去是个长条形的橡胶玩具，头部比后面的部分要扁平一点。

蛇艰难地从杂物堆里出来，脑袋旁边的翅膀努力扑棱着将脑袋提起来，q版玩具蛇一般头大身子小的蛇口吐人言：“妈的，又来一个没礼貌的人类，昨天那人把我当做破烂，今天把我扔墙上，挑战者的素质是越来越低了。”

摆动身子抬起头颅凹了一个优雅高傲的姿势，蛇吐着蛇信道：“愚蠢的人类，你想知道一切的真相吗？”

阮闻慈扔掉箭头，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他不想玩这种神授人受的把戏。

“等等等等等等！”想起昨天那人，蛇急速爬到阮闻慈面前，拦住阮闻慈抬起的脚，“嘶嘶嘶——等我说完你再走嘛！真是个讨厌的没耐心的小鬼！”

阮闻慈看着自己一脚就能踩扁的玩具蛇，还是没踩下去，他担心一脚踩死了就没得玩了，这可是顾玉余特意留给他的玩具。

“你想说什么？”

“我我我我、你看到我就不惊讶吗？”小蛇摆动着尾巴，脑袋旁的翅膀因为激动而扑棱着。

阮闻慈想了想上一份副本里会说话的猫头鹰、大灰狼，还有鼹鼠，实在不知道能说话的蛇有什么好惊讶的。

阮闻慈脸上没什么惊奇的神色，小蛇丧气地垂下头道：“好吧好吧，你看到我不害怕，我长得一点也不凶残。我是女巫——”

“——女巫的宠物。”

小蛇一个大喘气，差点给自己升一个地位，从宠物翻身成为主人。

“你听说过的女巫和仙女版本是什么样子的？”小蛇卖了个关子，并没有直接开始表演。

现在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做，出去找侍卫长也不一定找得到，和小蛇说说话也算消磨时间了。

“女巫诅咒了王子，仙女赐福了王子，但是我见过仙女，似乎……国王和王后背叛了仙女，你现在要告诉我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小蛇翻了个白眼，嘲弄道：“仙女还是那么天真，她是不是和你说她是王国最受欢迎最尊崇的仙女，就算是国王也要尊重她，她还是国王和王后的证婚人，然后国王和王后背叛了她。哼，她真的以为是国王和王后背叛了她吗？蠢货！养的乌鸦也是蠢货！活该被人拔了舌头！”

小蛇嘟嘟囔囔地骂着仙女，阮闻慈耐心地等它骂完，小蛇骂了一阵之后才反应过来现在钟塔不止有他，还有阮闻慈在，甩了甩尾巴，小蛇努力挺起胸膛，咳嗽几声。

“咳咳，嗯，忘掉刚刚的那部分！”

“我是女巫的使者，暗夜的昭告，见到我即见到死亡。几十年前，我的主人和仙女便是敌人，但是并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王子——就是现任国王举办选妃舞会，仙女让主人的女儿去参加了舞会并让她成为了王妃，主人很生气，于是给她下了诅咒。”

“主人诅咒她，越是沉溺于欲望之中，她会越丑陋。”

“是她自己毁了自己。”

小蛇讲的这个故事很简短，和童话里以及仙女口中的都不一样。

是仙女先背叛了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