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去看看。”
来到牢房,男子被吊在十字架上,看上去脸色白中透着青紫,要死不活的样子,似乎命不久矣。
“不是说他没事吗,怎么一副快断气的样子。”
关休挠了挠头:“有内伤吧,要不给他找个大夫?”
钟录挥挥手:“等会再说。”
看到来人,男子看了一眼,便兀自垂下头。
他大刺刺坐到椅子上,面无表情地问:“是谁派你们去刺杀岑矜雪他们的?又为何要刺杀他们?”
一阵沉默。
关休一瓢冷水泼在男子脸上,恶声恶气:“哑巴了?大人问你话呢!”
男子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还嗤笑一声,十分轻蔑不屑的态度。
关休:“你还有脸笑?!我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上刑!”
狱官拿着烧得通红的烙铁站在他面前,男子闭上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得钟录冷笑一声。
狱官挑开他胸前的衣服,感受到灼热的气息,男子脸上的肌肉明显抽动了一下。
他目露狠意,直接把滚烫的烙铁死死摁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发出一阵皮肉烧焦的声音和恶臭。
男子忍不住一声惨叫,面目扭曲,痛苦不堪,脸色死白死白的,疼得全身抽搐。
关休厉声呵斥:“说不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们有什么目的?!”
男子怒目圆瞪,仰天长笑,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
“我的主人能看透这世间气数,你们终将化为乌有,唯有追寻主人才能得到永生。”
说完喷出一口黑血,瞪着眼睛,断气了。
这一下弄得在场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钟录走上前,伸出两指探寻他脖子的脉搏,真死了。
“大人,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主人,是他们的头儿吗?”
钟录拍拍手:“被人洗脑了。”
“让人扔到乱葬岗去。”
关休疑惑地问:“不利用这具尸体把人引出来吗?”
“这只是个小喽啰,没有人会因为一具没用的尸体对上官府,”
两个狱官一人拖一边,刚要走时,忽然被钟录叫住。
“等等。”
被衣领挡住的皮肤上似乎有东西。
钟录走上前,用手指挑开尸体后颈的衣服。
关休也上前查看,惊讶地道:“一只眼睛?”
“这个刺青有什么含义吗?”
钟录:“也许是某个门派统一的记号。”
关休:“那就是说找到这个记号的来源就能知道是哪个门派,但问题是现在江湖上好像没有用这个刺青的门派。”
钟录瞥了他一眼,“正道是不会用刺青的,只有歪门左道的门派才会用。”
接着又道:“你还记得之前我让你去查最近江湖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关休:“记得,江湖最近一直在找一本叫千机录的秘籍,据说练就里面的功法就能天下无敌,长生不老。”
“但是这一听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啊,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功法。”
钟录:“如果这是真的呢,真就有这种功法才会引得所有人去找,往生堂尚且还能说是因为烟雨楼和郑家才去刺杀岑矜雪。”
“但这次的人根本不是往生堂的人,他们同样针对的是岑矜雪和宋瑾,岑矜雪不像是会结仇的人。”
“既然不是仇家,那便是关乎到利益,你觉得千机录有没有可能会是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