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曲大师忽地站起,大手一挥,只见他的身体四周瞬间浮现出了一张张璀璨夺目的符箓,它们或旋转,或飞舞,如同万千星辰,将他衬托得如同一位掌控乾坤的符术大师,威风凛凛,令人心生敬仰。 “哎,那些威力惊人的符箓,比如一字瞬杀符,都像是夜空中的流星,一闪而逝,再无踪迹。”曲大师摇着头,语气中满是遗憾,他缓缓收起手边那些珍贵的符箓,仿佛是在告别一个个老友。“你们知道吗?在古老的上古时代,人族与妖族激战正酣,传说有那么一张穿心符,竟能一箭双穿,连续斩杀妖族七位分神期的大能!那场面,简直就是符箓版的‘一骑当千’。”
楚行听着曲大师的叙述,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半信半疑的笑。“曲大师,您这说的,听起来更像是神话故事里的桥段。符箓强,我信,但一张符能秒掉七个分神期的高手?这……未免有点太过夸张了吧?”
曲大师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着楚行。“符术,它是一门艺术,也是一场修行。它要求你感悟这个世界,无论是春风化雨的爱,还是怒发冲冠的恨,当你的心灵与万物共鸣,你就能创造出属于你的、独一无二的符。楚行,你的天赋异禀,是那些陈词滥调无法描绘的奇迹。我深信,你完全有能力开创出一条前所未有的符术之路。毕竟,上古的前辈们也曾是凡人,他们做到了,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楚行沉默片刻,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画出自己的符?这个想法既诱人又令人畏惧。他暗暗思量,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真的站在了符术的巅峰,或许可以尝试,但现在嘛……还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来得稳妥。
于是,楚行继续埋首于曲大师的符术教导之中,两人一问一答,时间悄然流逝。当楚行起身告辞时,曲大师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眼中闪烁着期待。“明日我将远行,这本是我多年研习符术的心得体会,或许能对你有所启发。你且拿去,细细研读。”
楚行双手接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却没有追问曲大师此行的目的。回到自己那简陋却温馨的小木屋,他迫不及待地翻开册子,一页页,一字字,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其中的精髓。不知不觉间,窗外的月光已悄悄爬上了树梢,楚行合上书页,由衷地赞叹:“曲大师,果真是符术界的泰山北斗!”
然而,赞叹归赞叹,楚行并未立刻动手尝试绘制符箓。他深知,以自己的目前的技艺,即便是用最好的下级特殊纸张,也极有可能浪费了这珍贵的材料。于是,他决定先将所学内化于心,待时机成熟,再一展身手,让那些传说中的符箓,在他的笔下重新焕发光彩。
这一夜,楚行的梦里,满是符箓飞舞,穿心符不再是传说,而是他即将亲手书写的传奇…… 在楚行的思维宫殿里,一幅幅符咒的蓝图正蠢蠢欲动,亟待落笔成真。他喃喃自语:“或许,我该寻觅那些传说中的‘龙鳞纸’或是‘凤凰羽宣’,方能承载我即将挥洒的符箓之力?”然而,宗门铁律如山,擅自踏出半步即是越界,即便是十方城的繁华近在咫尺,也遥不可及。即便是请求那位身轻如燕、眼含秋水的柳妃絮相助,恐怕也是枉然——毕竟,炼魂宗的老者可不是轻易能招惹的角色。
正当楚行的心中燃起了一团急于尝试新符的烈火时,他忽地灵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嘿,柳师姐,可否现身一见?”
话音未落,空气中仿佛泛起了一圈圈涟漪,柳妃絮的身影便如幽兰般静静绽放于眼前,她那双明眸似深潭,波澜不惊。“何事?”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楚行斟酌着字眼,笑道:“柳师姐,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劳烦你一趟,为我带回那些珍稀的上级乃至特级画符用纸?”
柳妃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是冬日里初绽的冰凌:“你还真不客气,楚师弟。我这刚消了气,你就又想着使唤我了?”
楚行见状,心中暗自叫苦,却也只好硬着头皮,使出浑身解数:“柳师姐,你说怎样才肯原谅我,我就怎样做,行不?”
柳妃絮一听,脸颊竟微微泛红,似桃花初绽,她深吸一口气,开始细数自己的“条约”:“第一,你不得再与陈绾纤有任何瓜葛,哪怕她主动寻你,你也得视若无睹;第二,与那千娇百媚宗的云雨烟、白瑶晴,亦是如此,保持距离,不得有丝毫暧昧;至于你那冷若冰霜的师姐嘛……”说到这里,她的脸颊更红了,仿佛被夕阳染上了霞光,低声却坚定地说,“你也不许再叫她什么‘心肝小宝’、‘宝贝’之类的,听见没?”
楚行一听,顿觉头大如斗,心中直呼:“这女人,简直是得寸进尺嘛!”但他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柳师姐,你这要求,可真够‘丰富’的。云雨烟、白瑶晴那边还好说,毕竟日后难有交集,可我的冷师姐……”
话未说完,柳妃絮已是一脸坚决,大有“你若不从,我便不依”之势。楚行无奈,只能心中暗叹:“罢了,先稳住这位姑奶奶,再说其他。”于是,他爽快答应:“行,我答应你,柳师姐,这下总行了吧?”
这一答应,柳妃絮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满意的微笑,宛如春日里最温柔的阳光,只是那笑里,似乎还藏着几分狡黠与得意,仿佛在说:“看,你还是得听我的。” “你这是在玩即兴加价的游戏吗?”楚行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正面对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市场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