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清锋没有回答苏兰心的问题,“你在这等了很久吗?”
“也没有多久,”苏兰心轻晃手中的食盒,“不过给你准备的晚饭都凉了。”
清锋本以为师姐会生气好一阵子,自己回来的路上还在想着怎么去求她原谅,想不到这一回来,就看到了似乎已经消气的苏兰心。
“师姐,”清锋一手接过食盒,一手拉住苏兰心的手,“我们先进屋吧。”
二人进了屋,清锋将食盒放到桌上,将里面的菜一样样摆出。
“我去帮你热一热,”苏兰心道,“你在这里等我。”说着,作势要起。
清锋按下苏兰心的肩膀,微笑道:“不用麻烦了,凉一些也没什么。”端起碗筷,直接吃了起来。
“你这一下午都去哪里了?”苏兰心再次问道。
“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李师姐,和她聊了一会。”清锋解释完,又道,“师姐,你……你不怪我了吗?”
“怪,”苏兰心赌气道,“不过也不能让你饿肚子啊。”
清锋听后,腾出端碗的胳膊,握住了苏兰心的手。然后低下头,像狗一般趴在碗上吃饭。
“你好好吃饭,”苏兰心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看你这样像什么样子?赶紧松开我吧。”
“我不松,”清锋道,“我怕你走了。”
苏兰心扑哧一笑,道:“放心吧,我哪也不去,你好好吃饭,别像个小狗一样。”
清锋仍是不放心,依然抓着苏兰心。苏兰心无奈地笑了一声,伸出空着的那手轻轻摩挲着清锋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担心。
清锋见状端回了碗,大口往嘴里扒拉着饭菜,没一会儿就将桌上的食物吃完。
苏兰心站起身,道:“你吃完了,那我先回去了。”
清锋一下子拉住苏兰心,急道:“师姐不是说不走吗?”
苏兰心道:“我只是说你吃饭的时候不走,你既已吃过了饭,那我还留在这里干嘛?”
“不行,”清锋胳膊用力一扯,将苏兰心拉到了自己怀里,他将她搂紧,道,“我不让你走。”
“师姐既然来找我,那就说明你不生我的气了。”清锋又道,“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那你明天还走不走?”苏兰心不再挣扎,认真地看着清锋的双眼,“你还是打算去,是不是?”
清锋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直接将苏兰心抱起,放到了床上。
“师姐,我……”清锋目光炽热,深情地看着苏兰心。
苏兰心脸颊泛红,轻叹一声,道:“瞅你这样子,跟要吃人似的。我不管你啦,总之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
“我一定会没事的。”清锋压低了头,鼻子蹭上鼻子。
“你……你温柔一些。”苏兰心闭上了眼。
夜半,月光洒进屋中。
清锋搂着娇滴滴的苏兰心,知道这次的矛盾算是解决了。
一阵时浅时轻、没有规律的脚步声被他听到,他竟无法判断这脚步声的主人是谁。
“吱呀”声响起,怀中的苏兰心娇躯一颤,似是吓着了。
清锋看向门口,发现是蔚羞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看样子,她是喝醉了。
蔚羞花醉眼迷离,朝着床边走来。屋内昏暗,加上她喝了酒,似是没有注意到床上有人。
她来到床边,忽听有人说话。
“你来干什么?”清锋道。
蔚羞花摇晃的身子突然僵住片刻,她揉了揉眼睛,看清了床上的两颗脑袋。
她的思想清醒了大半,身子却是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蔚师叔,你没事吧?”苏兰心下意识地叫了出来。
“我……我……”蔚羞花支支吾吾,“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俩会在这,实在……实在是对不起。”
蔚羞花踉跄着起身,像是酒劲突然消失了一般,转过头飞似地离开了屋子。
“师弟,这是怎么回事啊?”苏兰心看向清锋,问道。
“我之前一直住在你那,所以把这给蔚师叔住。”清锋解释道,“后来我和她吵了一架,她好像就没再来过。”
苏兰心听后点点头,道:“怪不得我闻你床上有股淡香味,想来你不在这的几天,蔚师叔经常来这里过夜。”
“不会吧,”清锋道,“她说要去她的弟子那里。”
“蔚师叔不会再去她弟子那的,”苏兰心哀叹一声,道,“她喝醉了,如今又回不了北艳宫,我们快去把她寻回来吧。”
清锋犹豫了下,道:“她好歹也是千岁境修士,不用对她这么操心吧?”
“你怎能这样说?”苏兰心嗔道,“蔚师叔好歹也没少帮过你,况且我那次重伤还是蒙她所救,我们怎能这般不念恩情。”
“可……”清锋咬了咬牙,道,“可她一直和我不清不楚,我心中既然有了师姐,就不想再和别人有所牵连。”
“你还好意思说,”苏兰心笑道,“下午不还是还李师姐幽会去了。”
“我没有,”清锋急道,“我真的只是和她聊天。”
“我知道啦,”苏兰心道,“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和蔚师叔。你放心,我不会怪你,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去寻回蔚师叔才是。”
“蔚师叔修为再高,终归是个女人,不能让她晚上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说罢,苏兰心起身要穿衣服。
清锋忽然从背后抱住她,将脸贴在其光滑的脊背上。
“你别玩啦,”苏兰心道,“快穿衣服,我们一起去找。”
深夜。
“蔚师叔……”清锋与苏兰心一同唤着,两人找了一会,完全看不到蔚羞花的影子。
“我们分开找吧。”苏兰心提议道,“半个时辰后再这里会合。”说罢,快步走向远处。
清锋看着苏兰心的背影,发现她似乎真的是很关心蔚羞花。
他有点不太理解,师姐应该是知道自己与蔚羞花有些暧昧不清的,可她为何像是一点也不在乎,不与自己吵闹。
他忽然想到,师姐和自己闹矛盾似乎都是与自己的安全问题有关,至于自己和别的女人纠缠,她仿佛就像看不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