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的敌人太多,想他死的人不在少数,这种试毒是很有必要的,见小得子没事,这才接过泡面,呲溜呲溜吃了起来,看得小得子哈喇子直流,心中暗道,一会喝点汤也不错。
不过小得子注定失望,张让连汤都喝完了,意犹未尽道:
“美味,天下少有的美味,文远有心了,起来吧。”
张辽在心里骂了他几百遍,脚都麻了。
张辽起身,但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张让。
“你这小鬼,倒有做太监的天赋,你家兄长的厚礼我收了,回去和他说,朝廷能给他同样也能收回。下去吧……”
张辽抱拳躬身,徐徐退出房屋。
出了张让府,张辽松了口气,身后小得子带着一队甲士出府,随着张辽出城,将 50 车金银运进洛阳城,有了小得子在,守卫根本不敢查看。
完成交接,张辽彻底放下心来,洛阳这种地方,到处是眼线,若让人知道他手里有这么多钱,那还有活路。
张辽按照吩咐,前往涿郡。
时间线刚好是项汶率军东进。
张飞坚守三日,夜晚朱儁不打火把夜袭,突破山道口,张飞败退退往房陵郡,朱儁一路追杀,中了徐晃埋伏,损失一千兵马。
徐晃、张飞与龚都汇合后,退往上庸郡,带走了一切有用的物资,说是蝗虫过境也不过如此。
也在这时,朱儁收到了朝廷调令,命他返回中原地区平叛,不得滞留荆州,传令太监又向汉中方向而去。
项汶看到朝廷太监,牙齿都快笑掉了,暗道,三弟办事果然靠谱。
“张飞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涿郡张飞,率领义军平叛有功,破敌十万,斩杀敌将数人,特封汉中太守,守护一方太平,钦此!”
“张飞还不快快接旨。”
跪着的张飞一脸懵逼道:
“谢陛下隆恩。”
随后上前接旨。
项汶对着龚都使眼色,后者抱着箱子来到太监身边。
“公公辛苦了,一点小意思,还请公公莫要嫌弃。”
说着掰开箱子露出里面的珠宝。
太监笑得像花似的。
“太守大人客气了,宫中若有不利太守的消息,咱家定会提前告知太守。”
太监带着一队卫兵,离开了上庸。
张飞不满道:
“二弟,为什么是俺?俺可做不来太守!”
项汶哈哈笑道:
“大哥,你坐,我坐,又有何异?这下我们有了正式官位,我,公明,文远,幼平,龚都大哥,成了正儿八经的都尉,这个身份对我们做事有莫大好处。”
张飞挠挠头。
“二弟这样说,那俺老张就做一坐太守。”
今日上庸城摆酒庆贺,摇身一变,成了一方官员,不可谓不梦幻,其中最开心的就属徐晃和龚都。
朱儁接到调令,不得不放弃灭杀涿郡义军,他还没胆子攻击朝廷任命的官员,太监特意经过朱儁所部,何尝不是在提醒他,他也意识到军中有朝廷眼线,如若一意孤行,待来日还朝,他讨不到一点好处。
朝廷两大派系明争暗斗,卢植世家派系,皇甫嵩忠皇党,朱儁在两者之间左右逢源,身份敏感,若被十常侍惦记上,那他就别想活了。
他虽记恨张飞等人,但为了自己利益不得不放弃仇恨,看了一眼上庸方向,朱儁无可奈何,撤军北上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