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士兵回答，曹操说道：

“我让他退往长安修整，孝直有何疑问？”

法正一拍大腿。

“大将军，这下我军危矣！”

见曹操疑惑不解。

法正说道：

“张让何许人？见我军战败，必生忧虑，若问计于蒯越，蒯越必定建言陛下安危为重，献计逃离长安前往汉中。”

曹操智力很高，此刻他智力高达97，一心扑在对敌，忽略了长安，法正一说瞬间明白过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孝直莫慌，王威撤退不到半个时辰，本将这就下令曹仁赶回长安。”

法正说道：

“将军不可，长安有兵两万，加上王威溃军不下三四万，曹仁带多少兵去？我军现在又能分出多少兵马？去少了没用，去多了拿什么迎战吕布？”

曹操气得浑身发抖，抽出青釭剑，怒斩木质扶手。

“刘表吾誓杀汝！！！”

曹操一想，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刘表一早就设计好的阳谋，从头到脚就没想过长安能战胜洛阳，他的目的是迎天子去荆州。

“孝直立刻书信项汶，让他阻拦陛下。”

法正苦笑道：

“大将军，我主以何名义阻拦陛下？汉中不算县城守军，能战之兵不足两万，如何抵挡四万大军，强行阻拦陛下，天下又如何看待我主？”

曹操清楚，若项汶铁了心阻拦，荆州败军与张让的禁军，不可能突破汉中、上庸抵达荆州。

可项汶会阻拦吗？如法正说的那样，阻拦天子车驾，这事可就大条了，况且张让与项汶交好，项汶根本没借口也没理由阻拦。

一想到这，曹操火气就下不来，一代枭雄竟也感到一阵无力。

“陛下误我，张让误我，刘表匹夫，我曹操一心扶汉，怎奈天不助我，呜呼哀哉。”

曹操的意气风发，此刻成了霜打的茄子，颓然地坐在观战台上。

法正说道：

“大将军不可懈怠，前方将士在浴血奋战，万不能辜负将士，就算天子不在长安，此战也要战败吕布，证明将军之才能。”

曹操整理一下心绪，士兵来报：

“禀报大将军，吕布联军后方起火，火光冲天。”

曹操难得听到好消息，下令道：

“传令全军，令张飞、甘宁、夏侯渊、夏侯惇，拖住吕布至天黑，届时全军出击，部队若走散，百夫长以上的军官，自行指挥对敌，天亮返回大营。”

说完，曹操颓然地坐了下去，此战就算胜了也是惨胜，陛下不在长安，马腾、韩遂必定领兵退回西凉，没有骑兵牵制，根本无法再与董卓交战，退守长安也没了必要，他相信过了今晚，长安不会剩下一粒粮食。

传令兵走后，曹操仰天长叹：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噗嗤一口血喷了出来，曹操当场晕厥。

法正立马叫来曹仁，将曹操带下去休养。

法正起初也没想到会这样，收到同僚贾诩的密信后，这才知道刘表的打算，提前告知曹操让他有个准备，不至于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