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安后面完全没有再理会陆前三父子,任由他们目光盯穿,也改变不了屋子已经物归原主的结果。
她看着在公安以及民兵武力威慑下,那些曾经鸠占鹊巢的人灰溜溜地离开,还有闭上嘴脸色铁青的陆前陆文邦,只觉得心中出了一口恶气,还有好几口恶气没出。
围观的村民此时也不敢说些什么,就怕陆以安听到后找上自己。
尤其那几个被揍上门的,捂着脸,记忆犹新。
陆以白文景轩跟着公安民兵回镇上做笔录,顺便把要求老陆家返还陆文定这些年的工作所得以及赔偿。
陆以安留在桃李村和交好的人家叙旧,顺便跟他们道别。
“小安,你那个奶奶家真能接受你们四个?”庞大婶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一般家庭是不只一个孩子的,尤其陆以安她爸丢了,人家家里肯定要第二个第三个的。
人多了,心思就复杂了,能容得下父母都不在的四姐弟,还要供书教学?
“嗯,他们人很好,还给我们安排了专门的房间,你也看到我景轩叔叔留在这里给我们安排事情,都已经弄好了。”
王二大娘说道:“对你们好就行,但是你也要留个心眼,要是不好,就回来村里,我们几个还是能护着你们一段时间的。”
陆以安心中五味杂陈,有人记恩,有人忘恩负义。
“二大娘,庞婶子,你们放心吧,要是我在外面过不下去,我绝对会回来麻烦你们的。”
庞大婶和王二大娘都笑了,阔别十多日的陌生感在笑声中消除。
庞大婶继续问:“文荷有没有跟你说,她想辞掉镇上的工作?”
陆以安诧异:“没有,文荷姑姑都没提起这事,因为什么事情?”
“她前头那个,来找她复合,来村里闹过两回,被七叔公家打了出去,不敢再来,但是闹到她单位去了,听说文荷被他气的不轻,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那无赖就跟块牛皮糖似的,怎么都甩不掉,铁了心要赖上文荷。”
王二大娘叹气:“文荷是个可怜的,她那个无赖前夫说文荷不能生,现在的女儿是雷家远房亲戚家的,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的,现在文荷不能生的消息都传开了。本来之前还有人上门提亲呢,这一下可好,都没人敢来了。”
在庞大婶和王二大娘的传统观念里,女人总归是要找个婆家的,这样后半辈子才有依靠。如今陆文荷不能生育的名声在这十里八乡传扬开来,想要再找个合适的婆家,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毕竟,不能生也就罢了,还带着个孩子,在这周围的村子里,还真没几个人愿意接受这样的情况。
陆以安不以为然:“这个没什么关系,文荷姑姑好着呢,她才看不上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而且雷栋梁那个无赖,是家里着火,才想着来找文荷姑姑的。”
陆以安把过年时候在冉淑梅家看到的情形和听到的情况,和她俩绘声绘色描述出来。
“估计是被那个女人压得狠了,才想起文荷姑姑的好。”
陆以安想着还是要找陆文荷问清楚,看需不需要自己出手解决,在她看来,这样的人欺软怕硬,打又不能打死,报公安又够不上违法犯罪,就要找准他的七寸,一棍子打死即可。
院子里传来交谈声,随后堂屋的帘子被掀开,杨瑾年的俊俏脸庞出现在几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