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听到最后一句以及那一声冷哼,觉得不是简单的要求搬房子。
“到底怎么回事?”
陆以安轻描淡写道:“奶奶,没什么大事,我能处理。红芬姐和标哥还没回来,我们赶紧做饭吧。”
文茜见此也不再追问。
过了半小时,文红芬夫妻俩回来了。
“姑婆,房子找到了,就在沿江路那边,离学校稍微远一点。明天打扫一下,把家具添置之后,后天就可以入住了。”
文红芬在晚饭前和文茜汇报今天下午两人的收获。
“打扫卫生的人也找到了,本地的一个五十岁大姐,手脚勤快,我让她明天直接到新房子那边打扫卫生了。”
“好,你们办事利索,我放心。”
晚餐过后,文茜留下陆以安陆以白两人,和他们说起老陆家这次案子审理后,佟家的反应。
“佟家在得知你爸死了的时候毫无反应,仿佛这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却在得知我状告陆家后,他们却突然变得惶恐不安,他们害怕会连累到现在事业处于上升期的佟博超,对我的举动予以强烈谴责。”
每当她回想起这段往事,文茜的内心深处仍旧禁不住涌起一阵彻骨的寒意。
遥想当初初识佟瀚远之时,他在文茜眼中还是那般温文尔雅、善解人意。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意识到,那时的美好表象不过是因为彼此间有着共同的利益追求以及相同的目标罢了。也正因如此,她始终未能看清他那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真实面目。
但是后来自己为了寻找亲生儿子放弃了外交部的工作,他就开始对自己冷淡下来。
后来,为了能够寻找到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文茜义无反顾地舍弃了在外交部的工作。
自那一刻起,佟瀚远对待她的态度便悄然发生了转变,往日里的柔情蜜意逐渐被冷漠所取代。
当她坚决拒绝再生一个孩子之后,他更是连同全家人一起,对她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冷暴力。
在这种无情的折磨下,文茜的抑郁症日益严重,最终迫不得已只得提出离婚。
待到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功找回儿子之后,佟瀚远居然又派出了柳冬娜前来窥探。
其目的显而易见,无非就是想要看能不能从中获得好处而已。
如今佟博超在工业部做的不错,这些年表现出色,所以佟瀚远更不想因为老陆家的事情影响了他的升迁。
文茜如今告诉陆以安姐弟,是不想后面他们姐弟出息后被佟家的花言巧语蒙蔽。
“奶奶,佟家当年有没有和你签订什么协议,例如放弃亲儿子抚养权等等的协议?”
文茜陷入了回忆中,良久,她才说道:“我记不清楚了,当时我浑浑噩噩,抑郁症让我整个人都很糟糕,我甚至对那时的记忆都很混乱。”
陆以安叹气,这就有些麻烦了。
她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没死的,不仅没死,而且日后还会衣锦还乡。
“奶奶,您说要是现在让佟家签下一个断亲书的可能性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