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越发费解,她从未与皇后有过龃龉,甚至今日之前都没见过皇后,为何皇后给她的感觉却是想要杀她?
梁帝也察觉到了不对,冰冷的目光落在皇后身上,看戏的心思瞬间转变:“皇后何意?想杀凤倾城?”
从来没被皇帝冷言冷语过的皇后,察觉到皇帝变了语气,忙收敛心神:“皇上,臣妾没有那么想,臣妾气急了才会口无遮拦,老七是臣妾的孩子,臣妾不想看到他们兄弟阋墙,淡了情分。”
话落,她一颗心狂跳不止,忍不住偷偷睨了眼身边的嬷嬷。
老嬷嬷平凡无奇的脸上略微泛冷,吓的皇后忐忑起来。
这幕恰好被凤倾城收入眼底,心中疑惑越发浓重。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竟然害怕身边嬷嬷。
她转头看萧梓战。
他是否看出来了?
萧梓战目光坦荡的落在萧梓晨身上,不知在想什么,没能接收到凤倾城的信号。
皇帝的脸色缓和下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咚咚咚的声音敲击的每个人都在不安。
“你起来说话。”梁帝开口,立刻有人上前扶起凤倾城。
膝盖疼的有些麻木,凤倾城借着小泉子的手起身,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站定。
萧梓战想移过去站她身边,又怕给她添麻烦,最终没敢动。
“老七,所有人到齐了,你说说吧。”
萧梓晨脸色一白,嗫嚅的嘴几次想要说话,都没能说出口。
萧梓战嘴角浮现出邪魅的笑,看了看坦荡荡无畏样的太子,又看了看满脸心虚的萧梓晨道:“既然大哥心疼五哥,告状都告到父皇这里来了,我也就不得不说了。”
萧梓晨见他一副你们逼我说的贱样,恨不能冲过去掐死他。
太子冷哼一声:“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解释。”
萧梓战挥手,有人从外面走进来,双手捧着个实木盒子,交给小泉子后退了下去。
“这是五哥结党营私,舞弊科举的罪证。”
萧梓晨浑身颤抖,紧握的手心汗湿一片,一颗心猛的提了起来:怎会?他怎会知道?
皇后惊讶,看着木盒落在皇帝面前,思绪千回百转,转头去看太子。
却见太子脸色煞白,皇后了然太子也牵扯其中。
随即皇后又疑惑了,太子有把柄落在老七手里,为何跑她这儿来给老七上眼药。
一时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解不开的疑惑。
皇帝打开木盒,厚厚一叠子呈现眼前,其中不乏咬破手指写的血书。
小泉子接过低声朗读,凤倾城竖着耳朵听了会,目光落在萧梓晨身上带了丝幸灾乐祸。
舞弊科举也就罢了,还张冠李戴逼死学子,萧梓晨你自己作死,为何要牵连太子?
额,也不对,不带上太子,谁给他抵挡皇上的雷霆之怒。
安静的室内,响起轻微的磨牙声,不看也知梁帝怒了。
太子汗流浃背,跪地求饶:“父皇,儿臣,儿臣也是被世家所逼,儿臣无心的啊。”
哗啦一声,木盒被梁帝扫落在太子与萧梓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