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晨紧紧捏着手中竹笛,像似在积蓄力量,良久才找回声音。
“凤倾城,我是你的主人,从今日起,我让你杀谁,你就得杀谁。”
上一世,为了凤翠华,他放弃了最好的杀人利器,以至功败垂成未能成功问鼎帝位,这一世他绝不会儿女情长,让任何人阻拦自己的脚步。
凤倾城听不见萧梓晨的话,只是安静的站在血雾之中,用所有感官搜索刚刚的味道。
可是,她遍寻不到,她的心像缺了一块,总觉得少些什么。
萧梓晨说了很多,却不见凤倾城回应,不由得拧紧眉头。
“不对,大巫说她该听我的话。”
想起大巫,他终于想起手中的竹笛,拿起放在唇畔轻轻吹气。
奇怪的是,竹笛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凤倾城却是动了。
动作快的不是人类,几乎转瞬到了萧梓晨面前。
一张血污的脸突然放大在眼前,饶是萧梓晨早有准备,也被吓的浑身颤抖,竹笛的音节变了味道。
凤倾城摇头,像似在挣脱令她痛苦的事务,墨发随风扩散飘于身后,比厉鬼还让人心惊胆寒。
几个吐的浑身发软的人看到这一幕,吓的双腿一软坐在地上竟是晕死了过去。
萧梓晨顾不上他们,专心吹手中的竹笛。
可是一切都晚了,一个音律的偏差,使得凤倾城狂性大发,抬手掐住萧梓晨的脖子用力托举起来。
窒息如同洪水铺天盖地侵袭而来,使得萧梓晨意识到凤倾城带给他的威胁无可阻拦。
他抬起竹笛砸向凤倾城额头,却被凤倾城另一只手拦截下来。
她嘴角浮现出鬼魅的笑意,狰狞张狂:“杀了你,杀了你……”
她发出的声音冰冷无情,带着低沉的空寂。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的,你的主人……”
萧梓晨被掐的一阵阵眩晕,突然想起怀里的钨针。
挣扎着掏出钨针,直击凤倾城百会穴,抱着一击必杀的决绝。
却在下一刻,他的手一凉,随之整个人腾空而起,被人踹飞出去。
萧梓战来到安庆宫时,只见大门紧闭,有鲜血从锁的严严实实的大门内流淌出来。
心急之下,顾不得宫中规矩,飞身上墙便看到了萧梓晨将钨针刺向凤倾城百会穴的惊悚一幕。
来不及多想,多看,他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抽出腰间软剑挑开萧梓晨握着钨针的手,随即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落地那一刻,满手的血污让萧梓战震惊,抬头便见安庆宫满地碎尸残骸,如同炼狱降临人间。
起身后退,伸手将凤倾城紧紧护在身后,他甚至没来得及看上一眼身后的人。
“倾城,你没事吧。”他死死盯着被挑断手筋,倒在地上疼的满地翻滚的人。
身后,凤倾城没有回答他,盯着他的眼眸中带着一股狠厉,握着匕首的左手捏的死紧,似乎随时择人而噬。
而另一只空着的右手,却缓缓的抬起,顺着眼前跳动的红色脉络伸了过去。
血,想要,却没有之前的香甜。
她在纠结,该不该如同之前那般撕咬上去。
“老七,你疯了吗?她是个怪物,她杀了这里所有人,你不能护着她。”对上凤倾城一个都毫无胜算,更何况他们两个人。
萧梓晨无奈,只能挑拨二人关系。
萧梓战冷冷的看着他从地上爬起来,原本纤尘不染的锦衣华服,此刻满是血污。
“萧梓晨,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就算全天下人都死光了,我依旧会站在她身边。”
萧梓战软剑一挥,发出清脆的剑鸣之声,在寂静空旷的安庆宫四溢开来。
身后纤细的指甲堪堪停在他的脖子旁,凤倾城的脸色突变。
她侧耳倾听,仿若对萧梓战的剑鸣声极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