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玄武怪罪凤倾城,萧梓战辩解道:“她不想的,并且她完全不知道,她也是被迫……”
“不管她是否是被迫的,弑人蛊一旦喝了人血,便再也无法停歇,慢慢的她会变成一个怪物,一个不喝血,不杀人便活不下来的怪物……”
玄武的语气又快又急,隐隐带着让人害怕的杀意。
萧梓战下意识抱紧凤倾城,几乎是本能的起身后退,拉开与玄武之间的距离:“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即便是你也不行。”
玄武娇小的双手在隐隐颤抖,眼底闪耀着挣扎的光。
她护了十几年的人,让她亲手结过了她,她又何尝忍心。
可若不杀她,她迟早会成为大患,届时定会为祸苍生。
为何?
明明一切都已经重启了,却为何还是没能阻拦弑人蛊种在她身上的命运?
“萧梓晨什么时候重生的?”猛然间想起什么,玄武抬头看向萧梓战,眼底满是深邃的让人看不懂的冷芒。
虽然提防玄武,萧梓战也没隐瞒她:“大概半月之前,他是被我重创后,发生了与我们一样的事情,也是从那时起,所有事情不受控制的脱离了我们的掌控。”
玄武咬着唇角,不停转悠,似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却在此时,轻微的石子移动声落入玄武耳中,她猛然抬头看向一处,眼里闪过冷芒:“想听进来听,趴那里不累吗?”
萧梓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只见一堵冰冷的石墙,压根没看到任何人的存在。
却在下一刻,玄武一拳打在墙壁上,硬生生将墙壁轰出个半人高的洞口来。
一声惨叫,随着烟尘散尽后,洞口外面倒了三两个人,还有飞速逃离的身影。
面对如此惊世骇俗的场面,萧梓战呼吸都停滞了。
玄武收回手,望了眼昏迷中的凤倾城,双手抱着脑袋一通乱抓,显得很是焦躁。
“草,我就想追个兔子,怎么总是这么多事让我处理,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过了。”
她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被她抓的更加乱了,如同一堆干枯的稻草在她头顶乱成了鸡窝。
萧梓战跟不上她的思路,一会弑人蛊,一会兔子,一会又能不能好过,这个玄武到底何许人也,为什么跟平常人完全不同。
许是跑远了,终于有人嘶嘶力竭的大吼起来:“不好了,犯人越狱了,快通知上峰,派人过来……”
抓脑袋的玄武停下来,听着外面的嘈杂怒火中烧:“我越你奶奶个腿的,是你们不讲武德,偷听人说话,我给你们开个后门,你们还恶人先告状了,真拿姑奶奶不当回事是吧?让姑奶奶天天看小电影,姑奶奶还没给你们算账,你们……”
抿了抿唇,萧梓战觉得头顶有无数乌鸦在飞,呱呱的他整个脑子都快炸了。
这真是凤倾城和善远舟认识的那个玄武吗?
怎么他们嘴里说出来的人,跟眼前这个聒噪且暴躁的小丫头,完全不是一个人?
低头看向怀中的凤倾城,萧梓战第一次希望凤倾城醒着该多好,他也就不用独自面对眼前这个奇葩的丫头了。
一道身影,如同蚂蚁般鬼鬼祟祟的往洞外爬。
萧梓战看清楚了,是那个被玄武欺负的人,此时满脸恐惧且害怕的往外移动,很怕惊动了正在骂人的玄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