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啊。”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根据最新传来的消息，他们依然停留在武拉尔的领地。

戈登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位于北方某处的家伙们的身影。

啪嗒——！

就在这时，豆大的雨点伴随着沉闷的雷声，噼里啪啦地砸落在玻璃窗上。

......

另一边。

雨点敲打着银白色的剑身，顺着剑刃缓缓流淌。

苏墨的剑依然抵在武轩的脖子上。

见武轩毫无反应，苏墨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收回了抵在他喉间的剑。

“你应该不会否认我赢了吧？”

苏墨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就算你不承认，结果也已经摆在眼前了。”

“......”武轩依然沉默不语，只是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苏墨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你说过，你不想伤害任何人，对吧？”

他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冰冷，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现在，就如你所愿，没有人受伤，一切安然无恙地结束了。”

“但你呢？你......真的开心吗？”

“......”武轩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却依然没有说话。

“......真的开心吗？”

苏墨的声音如同尖锐的冰锥，刺入了武轩的耳中，也刺痛了他的内心。

锵——

苏墨将剑收回鞘中，没有理会武轩，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

武轩呆呆地望着苏墨远去的背影。

他回想起刚才的对练，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力。

虽然一开始是苏墨发动了突然袭击，但从中途开始，他也用上了“狂乱”，毫无保留地使出了全力。

“可是，如果苏墨哥一开始就用最后那一招的话......对练一开始就结束了。”武轩心中苦涩地想到。

那道洞穿“狂乱”的雷电般的身影，如果苏墨一开始就用出来，对练根本就不会持续那么久，他会在一瞬间就被击败。

然而，苏墨并没有那么做。

也就是说，虽然他一开始是突袭，但从中途开始，其实苏墨一直都在手下留情。

“苏墨大哥......”武轩心中五味杂陈。

他突然意识到，短短半年时间，苏墨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自己仰视的存在，而是与自己平视，甚至......

“或许，他已经超越我了......”

这是武轩第一次，对同龄人产生了一种“或许他比我强”的感觉。

就在这时，苏墨先前说过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回荡，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他的心头。

“那你呢？没有人受伤......真的开心吗？”

武轩猛地咬紧嘴唇，握紧的双拳微微颤抖。

“为什么......”他低声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困惑和迷茫。

明明是一场真剑对决，却没有人受伤，最终安然无恙地结束了。

这本来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我会如此烦闷？”

一股莫名的烦闷感涌上心头，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会这样？”

武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自己的情绪，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虽然他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但他绝不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