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想看看这位天才少年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而此时此刻，苏墨的脑海中，也闪过无数种可能性。

‘基础，基础究竟是什么......’

是肉体中积累的精纯灵气？

还是通过修炼获得的灵力和精神力？

亦或是知识和智慧？

还是说，是历经世事后获得的经验？

无数的念头在苏墨的脑海中交织碰撞。

就在这时。

“是......愿望吧？”

苏墨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听到这个答案，风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饶有兴致地问道：“愿望？”

“嗯，或者说是渴望，执念，总之就是类似的东西。”苏墨解释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风晨很好奇苏墨的想法来源。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反过来想了一下，我第一次召唤出灵魂化身的时候，是什么状态。”

苏墨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风晨没有打断他，他知道，这是其他人无法复制的，独属于苏墨的思考方式。

也只有像苏墨这样，虽然走了歪门邪道，但却已经开启灵穴，召唤过灵魂化身的“异类”，才能进行这样的思考。

风晨对苏墨的回答很感兴趣，追问道：

“是什么状态？”

“是我第一次召唤出化身的时候，我......”苏墨陷入了回忆。

苏墨第一次召唤出灵魂化身，是在他从小生活的村庄，被毁灭的那一天。

亲眼目睹唯一的容身之处被烈火吞噬，看着熟悉的人们一个个倒下，当时的苏墨......

“......想要毁灭一切！”

苏墨觉得，自己召唤出的那团黑色怪物，或许就是由他童年时期的杀意，凝聚而成的。

但那份不成熟的、幼稚的杀意，很快就被他意识到自己身患绝症的事实，冲淡了。

比起杀戮，他更渴望活下去。

“我最初的愿望，是希望某个人去死。而我的灵魂化身，就是诞生于这样的愿望。”

“但随着我的杀意消散，它也失去了成长的方向，最终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

苏墨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想法，目光直视着风晨。

他想知道，自己的答案究竟是对是错。

而风晨，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反问道：“是吗？”

“我的想法，对吗？”苏墨追问道。

“你觉得呢？对，还是不对？”

风晨脸上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依旧反问道。

“.......”苏墨顿时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

问了等于没问，说了等于没说。

看到苏墨吃瘪的表情，风晨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有些人穷尽一生，都想要得到的，你怎么能奢望老夫轻易告诉你呢？”

“......那你干嘛还要问我？”苏墨郁闷地说道。

“当然是为了给你布置作业啊。”风晨理所当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