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短,要忙的事情太多,君言说服周灵素后,便只能不舍的从房里出来,去安排其他的事情。
新春时节,大部分的店铺都关门歇业了,想要办点什么事儿,自是不便。
周灵素提笔写了信,便吩咐织儿,去村里找人给自己大伯送去。望自家大伯能帮忙,备些救急的药啊什么的。
自己则只能忍着心里的种种不舍和不安,给君言收拾行李。收拾完行李,便待了织儿去厨房给君言做干粮,希望君言在路上吃好点,只是在多的忧心,也只能徒做欢颜,就怕他一路上神思不属。
君言也知周灵素的心思,可是时间太匆忙,只能狠心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将云涯叫到跟前,一遍一遍的嘱咐,一封封的书信,不停的从君言的书房传出去,大多都是飞向京城。既然不能在她身旁护她周全,那便只能为她铺下一条条安全些的路,期望她能过得舒心些。
两天的时间转眼便过,君言只来得及将周灵素京去的事安排好,还没来得及好好同周灵素相处一番,便踏上北去的路。
周灵素紧紧的拽着君言的衣襟,不放他走,离别的痛苦在以忍受不住。眼眶里的一直在打转的泪水,强做欢笑的脸,怎么都张不开的嘴,无不在诉说着离别的不舍,和不愿分离的苦楚。周灵素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君言,手上的力气更是出奇的大,叫君言怎么都挣不开。
君言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同样万分难舍,上前将人搂进怀里,将头埋在周灵素的脖子处,狠狠的吸了口气,便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
周灵素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维持了好一会儿,环着君言的姿势,两行清泪悄然无声的便落了下来。
君言虽然上了马,可是却迟迟不曾打马前行。“阿言,阿言。”周灵素一声声喃喃自语的唤着君言的名字,宛若杜鹃泣血,好不叫人心疼。
“阿素,外面天寒风大,莫要受了凉,你且回去吧!”君言哽咽着说完这句话,便打马,飞奔离去,只是看着那马背上微微颤抖的身影,怎么都有点仓皇而逃的意味。
直到耳畔想起马儿的嘶鸣,周灵素才反应过来,忙起身追了出去,一路上颠颠撞撞,“阿言,阿言,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在京城等你,我在京城等你。”
君言听到后面周灵素的声音,恨不得,立马停下来,将人揽在怀里,好好的安抚,只是,只是。君言将跨下的马儿,打得更狠了些,滩滩的积水飞溅而起,似前些日子里,断了线的冰珠。
马儿似一只快箭飞射出去,带着君言奔赴鲜血染红皑皑白雪的边疆,周灵素宛若提线木偶般,在后面苦追不舍,直到在看不见那奔跑在万山间的身影,颠坐在地上。
云涯和织儿只是愣了会儿,周灵素便追了出去,二人见此忙一同追了出去,只是不知周灵素哪儿来的劲儿,二人愣是追不上,直到她颠坐在地上,二人才追上了她。
云涯对织儿使了使眼神,织儿犹豫不已的瞅了瞅云涯,复又看着地上失神落魄的周灵素,终是咬咬牙硬着头皮上。
“小姐,我们回去吧!姑爷已经走远啦!”织儿伸手去想要将周灵素搀起来,奈何周灵素不配合,织儿力气不大,注定只能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