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复同样好不退缩的瞪了回去,君言是云涯的上司,将军,哥,然而也是自己的至交好友,自己对他的担忧不比任何人少一点。
如今不是内乱的时候,而是要找出其中的关节,及时找到君言,而不是在这里耍狠斗勇。
君言带着一直五千人的轻骑兵,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上,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却也有半个月了。在紧要关头,朝廷自是不敢将风声放出来,乱了这京城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水面。
但是即使竭力压制,渐渐的还是叫人在其中看出了端倪,顾复家是豪商同样也是皇商。虽然商人的地位任然不高,但这做了一二百年皇商的人家又且是可以小瞧的。
这其中种种利益的交织,钱权的交易不足为外人道也。顾复虽不是如今顾家的家主亲子,然如今的顾家家主膝下只余一女。
虽则顾家主并无女子不如男的想法,但总是想自家骨肉轻松些。自家弟弟儿子又不少,顾复这小子在经商方面的天赋,一点也不比顾家祠堂里躺着的那几位差。
因而现在顾家的生意在顾复手上的却也不少,如今调动一二关注君言,并不是难事。况即使千难万难,他也不可能弃君言于不顾,这次却是使了十二分的劲儿来。
云涯扇了自家一耳光,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过了许久,才将心中的担忧与气愤压了下来。双手紧握,双眼通红,呼吸虽不似刚才那般杂乱,如今却也还有些不稳。
“说吧,将军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此次这么大的纰漏,绝对是有人暗中捣鬼。”
顾复此时才算正眼看了一眼云涯,此时的样子才算是有了几分阿言身旁的得用人的样子。“阿言,当初回乡,是悄无声息的回的,便是不想趟进那滩浑水里。”
顾复指了下天,云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顾复将书房的窗子全打开,便继续开口道,
“因此他离开时,并无多少人知他在何方。若不是你执意不听他的安排,死活要去寻他,还真叫你给寻到了。他也不会无奈的给各方去了信,若是没有这些信,自是不会招人妒。”
云涯的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转而代之的则是自责与懊悔。顾复不知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嘴里的话却是一句也不曾停息。
“这京城的水早就混了,谁不想那个位子,既然想要那便要用尽办法。阿言这样的人不好招惹,然而一旦成功了,带来的利益却也是叫人眼红嫉妒的。”
顾复话峰一转,“然阿言却无那狼子野心,自是不会与之某。有些人的心胸狭窄,既然得不到,那自是要毁去的。”
云涯想那天早上的那个不速之客,脸色变换了一番,终是忍了下来。
脸色阴沉,叫人好不压抑“如此将军的失踪便是各方都有手笔?”
云涯这话虽说是在问顾复,然语气间并无一点的疑惑,心中也有了定论。
顾复的身体僵了下,脸上满是凄凉,却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