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拿出脉枕将君孟的手搁在上面,细细的诊了好一会儿,才将君孟的手放了回去。
周灵素努力的将自己面上的担忧敛了敛,故做轻松的问道,“王大夫,如何,可要紧?”
虽则面上带着轻松,只一句接一句的话,却也叫人好生奇怪。王大夫虽然好奇,但也知道这是别人家的事与他何干,况在这京城做大夫的最重要的便是口风紧。
“没什么大碍,面上和身上的伤,待会儿我留些药,擦上些时日便好了。”王大夫走到桌子旁,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几个细白瓷拳头大下的盒子。
“只是,王大夫,为何会一直昏迷不醒,这可有什么大问题,还有可有伤到内里?”周灵素自是相信王大夫的医术,上回她病得如此厉害,便是这王大夫给治好的。只是,这关心则乱的事,换在谁的身上都同样有理,便是人家大夫说没事儿,却也早多问上几句,并不是不信任,只多些安慰罢了。
王大夫做大夫的日子久了,看多了各色的人,自是理解周灵素的心思,面上并没有多少的不悦。
一边从药箱里掏药,一边道,“昏迷不醒,应是被人下了药,眼下瞧着那药也瞧出个什么厉害来,想来只是叫人昏迷罢了。至于常时间的昏迷不醒,应是他的身体本就疲倦,加上被下的药,剂量大了些,方才如此的。待他睡够了,自是会清醒,不不必太过担心。”
喜子早就已经机灵的将笔墨纸砚准备好了,讨好的将笔给王大夫给递了过去。王大夫老坏甚慰的点了点头,其实抛开第一次来时的那些不愉快,王大夫还是挺喜欢来这家人看诊的。
给的诊金多不说,这家的人上至主子下至下人都没有那高人一等的倨傲,待人很是平和,内里也没有那么多阴思与见不得人。当然,最重要的是,在这儿他有种坐上宾感觉。主人家待人谦和有礼,下人也是那有眼色的,很会说叫人开心的话儿。
这天子脚下,多的是高人一等的人,既要求着人救命,打骨子里又藐视旁人,总爱门缝里看人。王大夫很是不喜欢这样的人家,只是他同样尚有双亲要供养,下有妻儿要养,那里又能凭着自己的性子来。那瞧着厉害的背景也不过是唬人的罢了,当不得饭吃,当不得钱花。
王大夫一边写药方,一边开口给周灵素解惑,“想来应是那下手之人手下有分寸,只是面上瞧着厉害些,怕是要叫这小哥丢些脸,因而方才瞧着甚是吓人。至于内里,我瞧了下,应是无碍。自然待人醒来,还是好生询问一番,若是有哪儿不舒服的派人来请我便是,万不可拖着。”
王大夫不大会变将药方给写好了,他的字瞧着却也说不上有多厉害,我不过是工整罢了。
“我开了两副方子,一副压惊安神,一副活血化瘀,待会儿派个人跟我回去将药顺道抓了回来,一日三服,早中晚各一次,两副方子需间隔半个时辰服用,免得影响了药效。”
周灵素虽也看不懂那药方子,只是却也伸头瞟了几眼,只不过心里多些安慰罢了。
“王大夫,这桌上的这些擦的药,可有什么禁忌,需得注意些什么?”
王大夫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道,“道也没什么,只需吃得清淡些,免得日后面上留了痕迹。盒子里的药都是玉肤膏,擦完了换下一盒就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