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孟顿了顿,手中的关节捏得泛白,面上带着狠厉,
“自是要他们尝尝失去的滋味,爹娘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自是要回君家的祖坟的,这些年里插手过我家事儿的人,一个都跑不掉。自是要好好给爹娘忏悔忏悔,不然如何对得起我们兄弟这些年受的哭,我这些年的心血呢?”
君孟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只是言语中的恨戾却是一点儿没有少,看得人心惊。
周灵素点了点头,她这人大部分时候皆是个万般不在意的主,许多时候,便是人家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也只是置之一笑,便将事情给揭过去了,平日里瞧着便是个好欺负的。
只是,她却是个护短的,平日里她并不在乎别人如何欺她,辱她,只要没真刀真枪的伤到她,她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
然若是她在乎之人,旁人却是一句闲话都说不得的。顾,以后君孟做什么,她皆不会觉得如何,只会觉得理当如此才是,因而她并不觉得君孟迁怒旁人有什么不对的。毕竟人的心本就是偏的,生来便是自弃的,现在君言便是她在乎之人,连带着君孟自然也是她在乎之人,自家人受了委屈,没道理她还要帮着旁人的。
君孟瞧着周灵素并无不喜,心里也送了一口气,毕竟若是一家子连人心都不齐,又如何收拾别人。
君孟将心头的万千思绪理齐了,方想起自己忘了些事儿,面上带着焦急,连忙问道,“嫂嫂,同我一起的人如何了?”
周灵素拍了拍脑袋,“我却是不知的,那日喜子从人群中将你捞了出来,放在马车上便架着马车离了状元楼。直至离状元楼甚远之后,喜子才将马车放缓了下来,我也是那时方知喜子缘何如此。状元楼那边人多眼杂的,因着不知你是为何在状元楼外昏迷不醒的,身后是否有追兵,我便让喜子将马车架到闹市里转了许久,直至日落十分方回了家。”
君孟的嘴角抽了抽,幸得自己命大,本就是些皮肉伤,若真是有那致命的伤,怕是没被敌人给杀气,也会被活活的给托死了。
“如此,想来嫂嫂应是不知道了,想来应是没事吧!”君孟的眼睛里闪过失落,说不担心却是假的,二人本就是受他的拖累方才落得如此下场。
最后一句的感叹,瞧着是同周灵素说,其实听着他那惆怅的语气,却也是外安慰自己。
君孟转念又想到,以着二人的家世想来应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终是将心里的担忧给压了下去,如今也不知道外面是乱成什么样子了。
君孟的嘴角带着丝丝冷意,想来还是乱些的好,不然总有人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想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总是恶心人。
“小孟,可是怎么啦?现下,天已经要黑了,明儿一早我让在喜子去打探打探。你也莫要太过担忧,这天子脚下,应是闹不出人命来的。是我考虑不周,若是我当时多个心思……,”
周灵素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君孟,毕竟这事儿,周灵素觉得其实心里却是有些理亏的,毕竟她却是是从来没有想过其他人,事后也不曾让人去看看。
君孟笑着道,“嫂嫂,莫要多想,应是无事的。只是嫂嫂以后却是要远着这皇家的人,这家子人惯会装腔作势。”
君孟的面上带着担忧和愤怒,一双深幽的眼睛想淬了毒一样,恨不得将人拉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