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十公主的手段和智谋近妖,宦官打了个冷颤,随即便止住了自己的思绪。
“珠珠,你来啦?可有去看过你母后和你七哥,听说你母后又哄你七哥出宫去了,他可有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承平帝此时那里有一丝的帝王威严,与寻常百姓家的慈父没甚两样?
十公主武龄安面上的表情不变,恭恭敬敬的给承平帝行了礼,才缓步走到御阶之下,无论是承平帝如何唤她,她却是面不改色的立在御阶之下。
承平帝摇了摇头,无奈道,“福生,给珠珠儿搬个凳子过来。”
福生也就是那宦官连忙应了下来,也不叫其他的小宦官动手,亲自将这御书房特地给十公主特制的椅子给搬了出来。
“谢,父皇辞座。”十公主武龄安也不推辞,谢了恩便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只却也对着给自己搬椅子的福生点了点头。
福生笑了笑,便退到了一旁,他知道这位十公主虽然为人严肃素来不爱笑,但是却是不是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主子。
她的心很冷,却又很热很软,可以为了水患里的百姓一整宿一整宿的不睡觉,只为了能让那些失了家园的百姓能早些安顿下来。
但是从百姓的身上收挂民脂民膏的贪官,才十六岁的她却是眼都不眨的砍了人家全家,流了三族三千里。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这位十公主虽不会因为他是皇帝的贴身宦官而对他多加颜色,但是同样也不会因此而轻视他们,在她的眼中他们都是大周治下的子民。
于福生而言,他却也是希望未来继承那个位子的人是这位,这位是一个讲规矩,安大周律法来的主,从不也自己的喜好来定是非。
“回父皇的话,我才从宫外来,尚未去看过母后与七哥。”十公主武龄安肃着张脸道,不过看到承平帝眼睛深处的期望,复又补充道,
“昨儿里,七哥确实是出了宫,去我府里看我时,从状元楼给我带了份烤鸭,甚是美味,我很是喜欢。”
十公主武龄安说道烤鸭时,她实实在在的在自家父皇的眼里看到了嫉妒。她心情很好的将嘴角翘了起来,一双常年锐利的眸子,不经软了几分。
十公主武龄安想到某些事,不经道,“七哥,可有给父皇带了什么,可否给龄安观摩一二。”
承平帝狠狠的瞪了眼十公主武龄安,掩饰性的咳了两声,便僵硬的转移话题。
“珠珠儿,今儿来所谓何事啊?快给父皇说说,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惹了我们珠珠儿呀?”
十公主武龄安抬起眼眸来看了一眼承平帝,声色平稳的道,“方才,兰陵长公主家的表妹妤儿派人来求我,派人去寻一寻君孟,听闻他已经失踪了两三日了,连带着的还有卫将军家的小儿子卫衡和杨家的杨凡。”
皇位上的承平帝愣了愣,面上的笑容不变,只是一双眼睛里的变化太过复杂,便是久在他身边伺候的福生也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