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去了京城小心京城所有姓君的人,虽则骨子里流着同一股血,然则想来我们如今不过是人家苦苦寻找的仇敌罢了!现在的君家,在京城什么都没有,更何况那人的身后还站着那位。”君弦愣了愣,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还是艰难的点头应了下来。
爵位本是他哥的,只是如今,他欠他哥良多,自是他说的他皆会尽量答应。
况他的肩上担的不是他一人一家的前程,是君氏一族几百人的前程命运,意气不得。
君琴见君弦应了下来,便也不在说,只有拉着弟弟好好的嘱托了一番,便是他们是照着世家大族的少爷来养的,但是他们却起连金陵地界都未出过。
君琴又如何能放心得下,君弦去人心污浊的京城。
兄弟二人秉烛夜谈了许久,直至半夜,方各自歇下。
第二日,武龄安一行人便收拾了行李回京。因着一行人对君家不冷不热的,便是君家众人想要套近乎,却也不得其门。
因而武龄安这边递话过来,君家这边也不好说什么,收拾了行李,便是在担心,也连忙将自家家主送了过去。
来时,因着君家家主离世的缘由与承平帝的态度,武龄安一行人说得上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原本十多天的路程,硬是短短几天便从京城赶到了金陵。
也幸好,武龄安虽则是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然因为自小便是当做大周继承人来培养的。
却是并不比任何人逊色,算得上文武双全。又因着她素来沉着,办事稳妥,在朝中重臣眼中却是并无男女之分。
便是些此,同行的好几个礼部的官员皆叫苦连天,然则武龄安却是精神抖擞,瞧不出一点儿的疲态来。
现下回京,京中并无急事,则是不必如此折腾,慢慢的舒舒服服的回京城且不美哉。
况他们同行的还有承平帝最是看重的女儿,自是万万不可怠慢。
从未出过远门的君弦,心里却是悄悄松了口气,虽则是坐马车,然一路上便是他在如何努力的去适应,终究难免还是水土不服。
如今一路上慢慢赶路,便是在不舒服,却也能每日里早早的休息下来。
忍一忍,到也尚算还能忍耐,武龄安自是知道,只不过她这人本就素来冷淡,自是不可能特意关照君弦。
想着承平帝的嘱托,只是吩咐一行人早上早些出发,晚上早些休息,尽量住驿站而不是露宿野外,至于其他的,便是不在多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