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龄安笑着道,“温多娜郡主不必多礼。”
待坐下之后,却也是目光哀怨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承平帝。承平帝却是没有瞧见,倒是同承平帝并肩而做的朱皇后逮了个正着。
武龄安却是笑笑便将目光收了回来,朱皇后难得见女儿有如此娇俏的时候,心下却是难得的稀罕,若不是眼下这场景不对,她却是要好好的调笑一番的。
温多娜等了武龄安的话,更是不可能失礼,她虽不知道这位杨贵妃娘娘究竟要如何,却还是乖巧的道,
“温多娜见过贵妃娘娘,家母却是如十公主殿下所言,确实是完颜家的嫡女,不知贵妃娘娘可是有何不对的地方?”
杨贵妃一阵失望,但是……,但是,她仍旧执着的盯这温多娜,“温多娜郡主是吧,你可能告诉我,这支舞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嘛?还有这支曲子你,你可有听过,告诉我好不好,好不好?”
杨贵妃的声音里带着些乞求的意味,竟是叫人很是难为,不是温多娜不想说,只是谁还没有些不愿说的往事,只有是能牵扯到她那个爹的,都是她心上愈合不了的伤口。
往伤口上撒盐的事情,她却是不愿意做的,更何况是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温多娜垂了垂眼眸,忽地语气冷了下来,便是面上还带着明媚的笑容,只是稚嫩的声音里却是听不出一丝暖意来,
“贵妃娘娘,不好意思,恕温多娜难以从命。”
说罢要转身离去,杨贵妃失魂落魄的看着温多娜转过去的身影,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张了张嘴,最终是颓然的看着温多娜的背影。
容王妃崔盈盈却是顾不上许多了,尤其是上首的承平帝的面色却是越发的难看了起来。杨贵妃于旁人来说,不过是一个位份高些的,并无任何子嗣的妃嫔罢了。
但是于她而言,却是堪别母亲得存在,她自幼丧母。上面那个颓然的女人,于她不是高高在上的贵妃,而是一个细心别致的母亲。便是她不过是一个丧母的大臣之女,更是一个便是连亲人都忘却的存在,那个温婉的女人却是从来没有嫌弃过她。
她早已经不记得她娘的英容相貌了,她总觉着她娘想来应该就是和她那样的。只是到底却是不是的,这个她敬为母亲的女人从来不抹杀她娘的存在。
自幼她的房间里却是经常挂着她娘的画像,那些画像不是她爹画的,也不是她姐姐画的,是她视为母亲的人画的。
她便是如此,她却也时常在她耳边讲起那个可怜的早逝的女人的往事。
“温多娜郡主还请留步,可好?”容王妃崔盈盈笑盈盈的看着温多娜,只是坚定的目光却是没有半分半豪的退让,其意在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