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龄安只看了一眼陈淳,她却是知道她是那人的婶婶,今年这宴会,她到底还是没有来。
“父皇,儿瞧着确如他们所言,要不还是听听,可好。”
武龄安的声音不大,除了进前的几人,旁人却是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
只是承平帝阴沉的面上却缓了几分,便是姿势却也带了几分的庸散。席间的众人心下骇然,还道承平帝素来只是宠爱寿王,于武龄安不过是……,现下看来却不是如此,毕竟并不是谁人随随便便的几句话便可以叫承平帝径直消了怒火。
武龄安平素多是个冷清之人,少有软着嗓音说话的时候,现下不仅仅声音软软的,便是听那儿那儿都舒服。
承平帝心下受用,只是武龄安少有撒娇的时候,因而便是这求请的话儿,说来却也是磕磕绊绊的。
许是于旁人来说,若不是那略有些软软的嗓音,却是听不出其中的娇意。承平帝却是知道,世人皆道他这个女儿冷清,心更冷,只是却是少有人知道她在是不过心软的一个人。
“都回去坐着吧,皆站哪儿做甚?”承平帝略有庸散的声音里还带着些漫不经心。
崔崇并未听到武龄安同承平帝说了什么,只是心下却也是感激不尽,忙谢了恩便带着崔梨回了位子上去了。
陈淳笑了笑,便坐了下来,无论如何,只要没事,其余的她却是不关心的。她自嘲的笑了笑,如今她不是什么候府的千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妻,至于那位贵人缘何帮她们一把,总在她身上却是图谋不到什么的。
容王妃崔盈盈见此,连忙希翼的看着承平帝,承平帝只是略略的扫了一眼下首的朝臣及其家眷,便已经知晓,
“那贵妃便说说,缘何至此?温多娜郡主却是无需担忧,便是如何你也是大金的郡主。”
有些事情,无论你阻止不阻止却也没什么两样,既是如此,为何不顺其自然呢?说不得还能博个一两分的意外,温多娜扬起明媚的笑容点了点头。
容王妃崔盈盈心下松了一口气,便是往日里如何瞧着不痛快的妹妹崔梨,这下子却也顺眼了不少。至少,这样的时候,她却也愿意挺身而出。
容王妃崔盈盈轻轻的推了推杨贵妃,小着声音温声道,“母妃,你将那事儿说说吧,说不得那温多娜郡主当真是您的故人之后呢?”
杨贵妃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却还是摇了摇头。崔盈盈并不气馁,继续道,“错过了今儿这个机会,以后便难了,若不是十公主求请,便是连这一个机会都没有,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容王妃崔盈盈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母妃,若真是,今儿个当这这么多人的面,便是谁也不能否认。若是日后,便是认了又如何,便是那温多娜郡主同行的舅舅却是第一个也不会认的。”
杨贵妃却是慢慢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面上带着些许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