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好歹倒是吃些东西呀?”水秋都快哭了,从得知十公主遇刺失踪之后,她的主子,大周的皇后别说吃饭喝水,便是连话都不肯说一句。
拿了前些日子十公主武龄安从市集上寻来的除了带着些许的野趣却是粗糙不堪的簪子,径直坐在窗前,便是连动也未曾动一下,定定的看着窗外,一双保养得当的手在簪子上来来回回的抚摸,似是要摸除个什么来不成。
“娘娘,您到底说一句话呀,您在这样,您这样,”水秋围着朱皇后转来转去的,只朱皇后除了一双无神的眼睛偶尔会转上一下,竟是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水秋却也没有办法,只一个劲儿的摸眼泪,朱皇后当年从朱家带尽宫的人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人一人在十公主府,一人在寿王的居处。
她们的情谊却不是寻常的主仆,她的主子心疼十公主,她如何又不心疼。
“春杏,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立时有一个稳重的年轻宫女站了出来,“诺,水秋姑姑。”
说罢,便要朝殿外走去,“回来。”
春杏方才走了两步,朱皇后沙哑的声音却是在她的身后响起,春杏连忙止住了步子,水秋颔首点了点头,春杏方才又退了回去。
“水秋,过来扶我一下。”朱皇后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倦,水秋却是差点儿喜极而泣,忙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唉,这就来。”
朱皇后扶着水秋的手站了起来,只是这样坐了一天一夜,腿早已经麻了。
竟是差点儿一个没有站住,摔了下去,水秋连忙不动声色的扶住朱皇后。
若不是方才那一下,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来朱皇后坐了许久,毕竟朱皇后的面上除了担忧和麻木,却是在无其他。
“娘娘,要不我们去床上躺躺?”水秋小心翼翼的看着朱皇后,朱皇后摇了摇头。
“去珠珠儿的寝宫看看吧,我似乎许久都不曾去过了,后来她在宫外有了府邸,这宫里却是越发的住得少了,那寝宫如今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朱皇后沙哑的声音一点点的叙述,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水秋听。
水秋只是除了心疼,却是连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殿下,天气凉,咱们还是进屋去吧!”
“明心,你说珠珠儿什么时候回来呀,我都想她了,我们兄妹似乎好久都未曾聚过了。”明心踮起脚将绣着仙鹤的石青披风给武龄衍披上。
“殿下,你忘了,前些日子给合浦县主接风洗尘的宴会的第二日,公主殿下就过来了呀,还说等过几日天气晴好之时,邀主子去城外走走,顺道去看看五公主殿下的府邸修得如何,毕竟怎么说您也算得上半个媒人呢!说是定要五公主殿下好好的酬谢您呢!”
明心年纪尚小,虽是在寿王武龄衍的身旁伺候,然寿王武龄衍身边本就干净纯粹,便是有心人却也不敢下手,因而寿王所居之处自是没有那些腌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