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四人出京时,武龄安尚未遇刺,京中自是一片祥和,便是有些明争暗斗却也是掩在平静的水面之下。
如今便是在路上捡了身受重伤的武龄安,周灵素却也未曾想过多少,毕竟便是来了京城,周灵素多是居家在府,少有走动。便是有些许的风雨却也吹不到她哪儿,便早也消弭在来的路上了。
纵使如何,却也未曾想过这许多的事,周灵素捏着手中的信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们三人自那日上了山,却是在没有下山,径直住在了上面,每日里只是托了来回交替守山门的道童给半山腰山门处的织儿和岳山带给口信。
今日一早,岳山天方亮便径直上了山,不为其他的事,却是只是送来了一封京城的来信。只因着送信来的是周家的家仆,连夜快马加鞭送来的,眼下这情景便是君言是承平帝的外甥,还是手握重权的镇边将军,却也还是收敛些好。
更何况,如今宫中乱成一团遭,寿王不仅仅是寿王却也是君言嫡亲的表弟,况这些日子以来,寿王常往来于君家,与君家诸人却也是关系融洽。便是不说什么,却也该进宫看看的方才好。
即使如此,岳上却也不敢耽搁,嘱咐了那人休息,自己拿了信便上山去寻周灵素等人。
“表嫂,这是怎么了?”武龄安从远处走来,便见周灵素一脸的忧色,手中捏着一封信,却是将手中的信捏皱了,却也未曾发觉。
便是她径直走到了她的进前,却也未曾察觉,若不是她出声唤她,却也不知她却是要这样坐上多久。
周灵素被武龄安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方一抬头却也看清楚眼前之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来了,坐吧!”
周灵素淡淡的神情,却是叫武龄安心下略有些计较,只是她素来便不是情绪外泄之人,眼眸一转便径直坐到了周灵素的对面。
便是周灵素手中的信却是这样摆在她的面前,她却也未曾多看一眼,一双幽深的眼眸只是敛着,并未多看一眼周灵素手中的信纸。
“表嫂,为何事烦心,瞧着似有不好。”
周灵素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径直将信递给了武龄安,
“京中的来信,催我回京,其中缘由你自看,到底该如何,却是全看你怎么办!纵是如何,却也没有让你一人独行的道理,不论是为了什么,却是要护着你的安全。”
武龄安垂了垂眼眸,轻轻将信纸抖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却是将手中不长的信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
武龄安将信纸叠了起来,径直递给了周灵素,面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回去了表嫂。”
说罢,便径直朝亭子外走去,至亭外,脚步却还是顿了顿,“待京中事了,我自会派人来请尘虚道长,若是请不到,将那完颜峰径直送来太清观却也并无不可。表嫂,收拾东西吧,天色不早,还回去了。”
说罢,武龄安脚步不停,径直往自己住的厢房而去,周灵素垂着眼眸笑了起来。或许,这样也不错,至少不用担心狡兔死走狗烹。
周灵素不查,武龄安却是一刻也不敢停,无论如何她却是想不到,不过短短的十来日,京中竟发生了诸多事情。
若只是其他的乱像,她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不过是些跳梁小丑,在是如何却也翻不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