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定会疯狂的生根发芽,终究会长成遮天蔽日的大树,会毁天灭地。所有的信任终究却还是敌不过,来自内心最恶的揣测。
拖拖儿终究却也没对宫中的那两个女人下手,一个是萧氏,至于经一个既然是那人的细作,便是背叛却也当是他亲手解决的好。
温多娜的信一路上慢悠悠的,却也还是到了拖拖儿的手中。有些事情,却也还是当有人出来解决的好。
若她只是一个寻常女子,多了一个贵妃的姑祖母自是在好不过,锦衣玉食,在没有不好的地方。只可惜她是大金的郡主,还是一个为质的郡主,却是身不由己,更何况,她却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拖拖儿接到温多娜的信,自是高兴不已,眼中竟是微微的有些通红。在是如何,那都是他维二的孩子,更何况拖拖儿却也知道他与阿米尔这辈子,却是在无有丝毫的父子之情了。
如今接到温多娜的信,心中自是万般高兴。
只是看完之后,拖拖儿却是苦笑不已,原不过是他自作多情,温多娜与阿米尔却也是如此,想来他却不是他们的父亲,更多的是一个掌控他们命运的恶人。
拖拖儿将信点了火仍进碳盆之中,径直眼睁睁的看着它化为灰烬,方才唤了人进来。
没有爪牙的猛兽,注定守不住拥有的地盘。
鎏金城中暗潮涌动,大王子府中愁云惨淡。大王子手中的势力短短的时日,便被径直吞噬了大半,若不是北海公主从中作梗,想来这大金的大王子却也是卒了,那里还有如今像恶狗一样到处咬人的大王子。
军中军医于君言却是束手无策,本是连棺材都已经备上,军中一片愁云惨淡。
幸得云游四海的尘虚道长所救,军中之人无不敬爱尘虚道长,后尘虚道长的长命牌多供于佛寺道观之中,便是在是贫困的人家,家中却也有一副尘虚道长的画像。
“母后,七哥,”武龄安自外面冲了进来,一推门便看见她心心念念的两人,一人端坐于床前不远处的桌子旁的凳子之上面色憔悴,一人面色苍白病怏怏的靠在身后摞起来的靠枕之上。武龄安的眼泪却是在以忍不住,簌簌的落了下来,砸进人的心里。
朱皇后一下子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面上带着惊喜的神情,伸出手去颤巍巍的想要摸一下,眼前之人却不是她在做梦,而是真真儿的是她活生生的女儿。
终究却还是在手快要摸到武龄安的时候,似触了电似的收了回来,摸了摸眼泪。
手足无措的看着身边的水莲,“水莲,我没做梦是不是,我的珠珠儿回来了是不是。”
似个孩子似的捏了又捏自己手臂,“真疼,我估摸着我没有做梦,珠珠儿却是真的回来了是不是?”
水莲抹了一把眼泪,笑着道,“皇后娘娘,是公主殿下回来了,您没有做梦,是公主殿下回来了。”
朱皇后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了下来,上前一步径直将武龄安扯进了自己的怀中,一双手却是不停的轻轻拍这武龄安的后背,一个劲儿的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武龄安愣了愣,却也轻轻的拍着朱皇后的后背,眼眸垂了垂,将心中的酸涩悄悄的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