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随观愣了愣,眼眸转了转,“陛下的担忧的是,只是九公主先如今却是极不适合嫁人的,别说她这病外面却是无人知晓,若是将来嫁了人,却是,却是,怕是会早逝,到底这天家的公主还是在这天家方才是天家的公主。”
便是这些年来,杜随观除去远远的只看了几眼那个特别的公主,到底她尚年幼时,却是还是照顾了许多年,情谊却也不同常人。况,那也不过是一个叫人怜惜的小姑娘罢了。
“近来照看小九的太医倒是不错,这人的话,小九却是听得进去几分,卿以为如何?”
杜随观愣了一愣,方才正了正神色,“回陛下的话,不如何,若是九公主殿下身体无碍但是极好的一对儿。”
“杜随观,你是说朕的公主配不上那小子。”承平帝恼怒的声音在御书房中回荡,却是叫立在暗中的福生的心颤了颤,忍不住替杜随观捏了一把汗。
心中却是极不赞同,便是当今的天子性子素来极好,但是天子便是天子,何况那九公主还是,还是……,
杜随观却是面色不变,仍旧宛如一棵挺拔的松树般立在御书房中,随狂风暴雨如何仍旧岿然不动。
“这些年来,九公主仍旧还是从第一次犯病的老样子,她眼中的那人仍旧是当初的模样。他不老不死,仍旧是她当初以为的模样,便是终有一天她老了,她眼中的那人仍旧还是最初的模样。
苏凝生得极好,应是与九公主认为的那人极像。”
杜随观话锋一转,“但是,苏凝却也不是那人,苏凝会老,九公主不会老。苏凝是人,九公主不是人,他们不适合。”
承平帝却是真被杜随观这句九公主不是人给气着了,径直将御案上砚台直接砸在了杜随观的脚边,便是面上却也是怒气腾腾,
“杜随观,朕的九公主不是人,不是人,你杜家是活的太久了。”
杜随观弯腰将脚边的砚台捡了起来,将砚台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便眉开眼笑的将砚台踹进了怀中,随即仍旧是方才那副波澜不惊面无神色的模样,
“谢陛下的赏赐,杜家是凡人,不是圣人,杜家永远不会嫌活得九还请陛下明鉴。
九公主如同她自己所言她是鲲,一只不知道如何回家的鲲。自然不是人,苏凝是人,自然会有人的烦恼,将来定是会传承苏家的香火,九公主若是不能治愈,不适合有子嗣,太过危险。
九公主也好,苏凝也罢,臣皆视为臣之子,是臣放肆了。”
杜随观说罢,便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竟是叫承平帝却是不知拿他如何是好的好。
帝王也是人,太久的高处不胜寒,却是也想感受一二的暖意。
承平帝自是知道武沉樱喜好俊美精致的男子,于她眼中怕是所有长相俊美之人皆是一个样吧!
承平帝面上的怒气不知何时却也退了个干净,到底还是有些许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