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莫要如此,却也不怪阿素,怪只怪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
君言的眼中带着凌厉的煞气,那一日若不是君孟舍身替周灵素挡下那致命的一刀,别说如今却是只君孟一人浑浑噩噩,他却是要失妻丧弟,
君言取过帕子,轻柔的将周灵素眼角的眼泪轻轻全部擦去,“阿素,莫要如此,却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无能,却也不会连自己的妻子弟弟却也护不住。”
周灵素垂着的眼睑下一片青黑,只是微微的动了动却是连抬眼看君言,却也不敢。
她自是知道不曾怪她分毫,便是君孟却也不怪她,只是,只是,便是如此,她却也不敢,不敢,她害怕看到那双包容的眼眸,害怕看到那狰狞的面上尽是心疼与温柔。
她终究还是太过没用,却还是连累了他,更是将君孟拖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她却是不知道,若是君孟一直如此,她该如何自处,便是百年之后,她却又如何去面对那些慈爱的长辈。
每每午夜梦回,她终究还是忘不掉那一日的场景,周灵素的双眼脆弱的闭了起来,整个人瞧着不在是往日淡淡的疏离与冷清,竟是似那羽化而去的蝴蝶,瞧得人心中一阵抽痛。
君言揽着周灵素的手臂,忍不住捏紧了些,似是想要狠狠的抓住那人。
只是,终究君言却是压下心中的戾气,他又怎会不知她的自责与不堪,素来最是自以为不欠人任何东西的人。可惜可叹,她却不知道,她自己最是心软,素来只吃软不吃硬。
君言苦涩的动了动嘴角,“阿素啊,最是动人心的原来不是财帛,而是这手中的权势,当年离开是因为它,如今我们家不成家,却也是因为它,道是如此,你却也要弃我于不顾不成?”
周灵素的手掌握起来,却又松开,忽儿径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面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只是却是从始至终不曾好好的看君言一眼,
“如今,家中却也无事,你身上的伤却也好的差不多,怀恩侯却也不过是带你行事罢了,在多的儿女情长却也止不住这该来的,你且去营中吧!”
君言的人愣在了半空中,心下一片空荡荡的,周灵素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垂着眼眸道,
“那些爪子全部给我剁了,不论是谁,一个不留”周灵素微微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决绝还有狠厉,
方才话音一转,带着醉人的温柔,“我不想我们的孩子以后身处同样的险境,小孟的仇和我的仇,却是不能不报。”
周灵素略有些粗糙的手,情不自禁的在裹着厚厚的衣衫的肚子上抚摸起来,极其温柔。
君言忽的愣在来原地,过了好会儿方才回过神来,别说声音是颤抖的,便是整个人却也有些微微的颤抖,“阿素,你,你说什么,孩子,我们的孩子。”
君言觉着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上,脚步软绵绵的,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似的。
君言伸手小心翼翼的去碰了碰周灵素,似乎眼前之人似梦似幻似的总叫他忍不住怀疑她会忽然消失似的。
君言的手伸了过来,周灵素方才回过神来,周灵素垂了垂眼眸,到底却还是没有躲了开去。
君言见周灵素未曾避开,便径直上前将人给拥住,将下巴小心翼翼的放在周灵素的肩上,眉眼间尽是温柔与欢喜,
“阿素,我要做爹了是不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