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鎏金城中并无贺兰巴林,但其不论是明里还是暗里,贺兰巴林的人手并不少,便是先如今归顺于萧氏的人里,别有二心之人却也不少,这其中有的人却是几方之人,拿的是几方的好处,当真是可恨。”
拖拖儿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将脖子上的狼牙取了下来,磨蹭了几下,便径直丢进了一旁的匣子里,
来人阿不花瞧着拖拖儿的动作,却是惊讶不已,只是他素来装疯卖傻,便是如今在拖拖儿的身边与常人一般,却也与常人不一般,故而便是面上的神色却也带了几分的呆模呆样,一般人却也看不出他的惊讶。
拖拖儿自然不是那一般人,只是此时他心神具疲,故而却也懒的去理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瞧见了与未曾瞧见却也没什么两样。
阿不花却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恢复如初,
“鎏金城中一片混乱,各方势力争权夺势,老汗王的身后事却是没有人在意,如今却也不过是草草的葬进了王陵,便是如此,王陵中却也是一片乌烟瘴气,并无多少哀情。”
阿不花说的波浪不惊,拖拖儿手中的杯子却是被硬生生的给捏碎了,只是面上胡须满面,乱糟糟的头发垂了一头,却也看不出他的神情。
阿不花愣了下,随即却是似乎什么都为未曾看见似的继续道,“新王,贺兰扶,生死未知,萧氏的人自是言,新王身无大碍,如今却也是鎏金城中某地好好的,贺兰多木的人却是口口声声道,新王王于鸩毒,死的不能在死。”
拖拖儿的眉头皱了皱,却是未曾说什么,只是阿不花直呼贺兰多木的名字,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许的介怀,便是他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却也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阿不花这身份……,
念头一起,拖拖儿不过只是看了一眼阿不花,心中的那丁点介怀烟消云散,他们不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兄弟,却是情同手足相依为命的兄弟。
自贺兰多木设计杀了他们的父汗之后,他们便在不是兄弟,哪怕是那人的命,他却也想要,却也同样是如此。
想要与真要了却也不同,况他们的父汗素来带贺兰多木最好,只是他却是到死也想不到杀他之人会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便是他的好大哥,染指了他的女人,那个素来薄情寡义的男人,却也未曾将他如何,竟是连呵斥却也没有。
拖拖儿垂了垂眼眸,将心中的微怒抚平,这样忘恩负义不仁不孝的逆贼,他定当手刃杀父仇人。
“至于……,”阿不花迟疑了下,却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只是将眼神放到拖拖儿的身上,说与不说,全凭他的主子决定,他要做的只是报仇和听他自幼相依为命的主子的话。
拖拖儿心中咯噔了一下,素来阿不花与他从来不会如此,不论他是否愿意听,阿不花从来不会顾及,只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便是他震怒同样如此,除了……,
拖拖儿稳了稳心神,无意识的将拇指上的玉扳指捏在手中来回捻磨,
“何事?说吧,不必隐瞒。”
虽是如此说,拖拖儿心中却是没有底,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来跳去,只是他素来不露声色,故而阿不花却也没有察觉出拖拖儿的不对劲儿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