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之人似是无所觉,顿了顿,将一个劲儿流得凶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将军势大,能将我毫发无损的待会,想来,想来我那并无多大关系的弟弟应也无碍才对,将军可否告知一二?”
周灵素的声音哽咽,便是多有自持,然言语间的焦虑与担忧,和隐隐的害怕却是藏得甚是拙劣,叫人一听便可见其一般。
君言面上的神色越发的难看,便是眼睛里却也带了些许的悲凉,紧紧握着的双圈,恨不得狠狠的发泄一番,只是瞧着床上那个苍白憔悴的人儿,终究还是将种种的逼屈与苦闷给生生的咽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沉闷闷的道,“无碍。”
虽不知周孝棠如今如何,然君言却是自衬,以他手下的强兵悍勇,自是不可能护不住一个懂事机变的少年郎。
然,周灵素如今这般的模样,却是叫他无力,浑身的劲儿被抽了个干净,便是连一句完整的话,却也无力解释,便是这无碍二字,却也是抽尽他最后的力气。
只这无碍二字,却是叫周灵素陡然间觉着这初夏的天儿,冷得寒风彻骨,如置冰窟。
周灵素扯了扯嘴角,只觉着除了自家堂弟无事,尚算幸事,却是半分的力气也无,只觉着眼皮却是越来越沉,沉得她只想一睡不醒。
既然人家并不愿意,周灵素却也不强求,便是连看也不愿在看一眼,只合了双眼,声色冷然道,
“多谢,既是如此,你去忙吧,精神多有不济,恕难……,碧梨回来自是照料与我。”
君言面上的神色越发的难看,却忽的灿然一笑,“你便这,这般想我?”
周灵素却是瞧不见君言如何,眼也不挣的道,“既是多有不便,待身体好些,我便家去,定不会在与你惹麻烦。”
周灵素说罢,却也不顾其他,便随着那越来越沉的眼皮沉沉的迷糊去。
君言手中的帕子,一下子便掉在了地上,面上愕然,随即便是震怒,素来鲜少朝人挥过去的拳头,便一下子径直朝床上之人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