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待你好了,在说,不论什么都依你,可,可好?”
这一个个儿的字,卡得君言嗓子疼,便是疼死,君言却也只想眼前之人将这凉得合口的药给吃了。
周灵素的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自个儿凸出来的肚子上来回抚摸,心中既是恐慌又是欢喜。
只眼下,他或她还好好儿的待在她的腹中,周灵素略略一想,满心眼儿的就只剩下了欢喜。
便是眼下,心中不顺,却也舍不得拿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儿做赌注,便轻轻的应了下来,“嗯。”
君言却似是听到了天籁起的,只要她好好的,便是怎么样儿的都要好。
君言连忙一手端稳了白瓷碗,一手便要去扶周灵素,周灵素浑身没劲儿,却也不说话,只垂着眼眸,便顺着君言手上的劲儿,从雕花床上坐了起来。
君言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不待他说些什么,周灵素径直取过他手上的白瓷碗,眼也不眨的端了药,便一口气儿给喝了个干净。
君言皱来皱眉头,到底却也未曾说什么,只接过白瓷碗,便起身去给周灵素,倒漱口的水。
人总是贪婪的,得着了一样,便忍不住往深了继续奢望,明明,明明,却也知道她眼下却也不过是心气儿不顺兼之,怀孕之人心思总是多变,便是性子却也会跟着变化上许多,君言却总忍不住的去怀疑,去猜忌她的真心。
周灵素漱了口,又喝了些温水,却是眼下一片昏沉沉的,又兼之先前与君言做气,这精力上却是越发的不济,却也顾不上她那夫君的诸多心思,便径直沉沉得睡了过去。
君言一阵无言,只手脚轻柔的给她将被子给盖好,将先前恼怒时绊倒了的凳子扶了起来,将凳子端到床前,目光温和的守着雕花床上躺着之人,似是地老天荒却也不过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