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晏晏的道,“大王,您又在说什么胡话,阿求儿是您低贱的奴隶,怎么可能是你的哥哥。
大王折煞了奴了,奴哪有大王说的话。”
面上的笑容最灿烂不过,嘴上的话也最谦卑不过,便是跪伏在地的姿势也在虔诚不过,只是一双寂静如深渊的眼眸里,却是半点波澜不起,似是没有什么可以惊起他的半分波澜。
贺兰多林一脚将阿求儿给踹倒在地,便是心中怒火中烧,贺兰多林脚上的力气却也不大,只是阿求儿似是受了什么天地的委屈似的,只听见一声压抑痛苦的闷哼声。
叫贺兰多林误以为自个儿下脚没有轻重,将人给踹出了个什么好歹来,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许久方才幽幽的道,
“是啊,你是最低贱不过的奴隶,可惜你这个最低贱的奴隶身体里却留着一半跟我一样的血液。
明明留着一半相同的血,我却是高高在上的大金王子,你却是生来便注定只能伺候人的奴隶。
所以你恨,你恨所有糟践你的人,这些人包过母妃,包过外祖父,外租家的所有人,至于我,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活着却是比死了好痛苦。”
阿求儿从地上爬了过来,似最忠诚的猎犬一样在贺兰多林的脚边摇尾乞怜,
“大王是奴的主人,奴永远忠于主人,永远也不会背叛主人,更不会以下犯上谋害主人。”
说罢,便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额头便是一片血肉模糊。
贺兰多林的嘴角挂着冷笑,伸脚一脚将手踹倒在地,
“你也不用如此装腔作势,我既答应母妃保你一世喜乐平安,自会做到,便是你要天上的星星,我却也摘了下来给你,你又何必来哄我。”
贺兰多林却是整个人疲倦的紧,闭上眼,将眼中的哀伤给全部掩去,声音低沉嘶哑
“母妃她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她总说她这一生谁也不亏欠,唯你一人亏欠良多。她总是对的,她临终的遗命,我又怎会不听,她欠你的便是我欠你的,这一生就慢慢的还罢。”
地上之人眼中闪过讽刺,随即便是一片孤寂。
贺兰多林话锋一转,凌厉冷酷,“你疯也该疯够了,外祖家的人你不许在动。”
阿求儿的眼中闪过冷意,却是乖巧的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