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周灵素与君孟幼时便是自**好的姐弟,到底却也离了许多年,便是如今却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到底却也不是孩提时的纯澈稚子,自是不可能将心中许事一一直言,况如今他们这兄嫂的关系,自是当更注意一二,故而除去关心,却也顾不上他许多。
“表嫂,过两日便是五妹的大婚,这时间当真是快呀,当年还是软软糯糯的妹妹,眼下竟是都要嫁人了。”武龄衍手中喜庆的红玉凤簪泛着流光,似是新人眉目间温婉的喜意。
周灵素放下手中大红底的交颈鸳鸯,却是想起那一日茶楼上眉目如画,却又灵动如山间鹿的姑娘,眼中闪过笑意。
到底于这个表妹,周灵素心下却是多有几分偏爱的,群不然,便是表亲却也不过是随一份贵重的礼便是,何来亲手绣下这满是对新人祝愿的一对儿鸳鸯香囊,却也不过是愿这姑娘能如其心愿,只羡鸳鸯不羡仙吧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却也不过是千古不变的古理罢了,我们这些做兄嫂的却也不过是满心祝福罢了,盼着她们嫁得如意郎。况,这亲事,却是昌平心心念念求来的,阿衍却应当欢喜方才是。”
这巍巍禁宫,武龄衍生于斯长于斯,这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除去这巍巍禁宫,却是再无其他。
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如今却是,却是,来来回回,到底最后除去这禁宫的主人,想来却是剩他一笼中雀罢了,心下自是复杂,便是不说,却也难受。
周灵素虽说不上是甚玲珑之人,只,却也不是无心人,自是看得出一二,况如今她们皆居于这禁宫,自是亲近。
武龄衍将红玉凤簪放于托盘之中,面上仍旧一片温润,“表嫂说的对,听闻民间有一俗语,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这话虽不宜阿衍言,到底却也多有感慨,说不得那一日阿衍在添一外甥,却也又是一桩喜事。”
只眉目间到底有些寂寥,周灵素自是瞧在眼中,到底这却也不是甚能深究之事,故而却也不愿多做言说,平添武龄衍几许难过。
故而只捡些民间婚嫁的礼俗与趣事说与武龄衍,盼能少几分寂寥。